“你多大。”
虞浅好好看了遍他的脸,“十九,二十顶天了吧。”
“十九。”
颜航缩了缩肩膀,一滴雨落在他领子上,不舒服。
“我想想啊。”
虞浅眯起眼,“我十九的时候,是什么想法来着?”
“别想了。”
颜航叹口气,“十年前的事儿,你这脑子上哪想去。”
“也是。”
虞浅笑了会,“我大概率是记性差到忘了叛逆吧,感觉自己没什么变化,从吃奶的年纪直接滑到现在了,丝滑过度。”
“这个给你。”
颜航从兜里把那根烟掏出来,递给虞浅,“刘成那天给我的,我们小孩儿不抽这个,拿着浪费。”
虞浅伸手拿过来,看着他笑,“我就说你有意思。”
“我没意思。”
颜航又把手插回兜里去,“我很没意思。”
“叛逆。”
虞浅说。
“忍忍。”
颜航看他一眼。
这一来一回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废话,颜航从家里面出来时的烦躁已经消化了大部分,其实他也不是不爱说话,正是小孩儿吹牛逼的年纪,跟虞浅在这说些有的没的,反而是种放松。
他或许只是烦在家里说话,说小舅该说的话,说儿子该说的话,说家里面顶梁柱应该说的话
“大晚上不睡觉,你在干什么?”
颜航问。
“思考。”
虞浅仰仰脸。
“不瞎都能看出来。”
颜航叹口气,“我在主动问你在想什么,能用那个表情。”
虞浅偏过头来,黑瞳孔里面儿映着颜航的影儿,他笑了笑:“思一思明天吃什么饭,烤烤肉,还是炒个菜,俗称思考。”
颜航震惊:“你别告诉我你顶着那个思考世界和平的眼神,大半夜站雨里面边抽烟边琢磨明天吃什么。”
“那不然呢。”
虞浅又掏出手机回消息,“世界永远都不能和平,但我明天真的要吃饭,不是吗?”
怪人。
颜航是不信这个说法的,但他没再追问,因为虞浅想说必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没用,道理始终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想出来了?”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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