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倒是奇怪得很。”
“哪里怪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回答我的话时也心不在焉。
我停下脚步,松开了一直紧紧相牵的手,“阿徵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回避了我的视线,良久才开口说话,声音很轻,“我又不是你最为疼爱的人,自然要有些自知之明的。”
宫远徵心里对方才见面时我脱口而出的“阿祉”
十分介怀,年少时他还因此跟我赌气过数日,倔强地不肯见我。
我叹息一声,迈步继续向前走去,“我心里最在意的人从来都不过一人而已。”
宫远徵没有跟上来,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双亲被害那日,他在商宫我的寝殿外听到的话。
“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其他弟弟就忘了我?”
“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弟弟,除了阿祉,别无他人。”
那时他深感背叛,心里被填满的缺失在那一刻又一次裂开了缝隙。
十五岁的少年在一日光阴中失去了所有。
原来那个人一直都不是自己,宫远徵唇角浮现一丝苦涩,自嘲自己的多余。
他忽觉自己无比卑鄙,年少时因为最后到达密道大门,致使朗弟弟和泠夫人被害,偷走了宫尚角的疼爱。
就像他也正好唤名“阿徵”
,偷走了原本属于李云祉的爱人。
我见他没有跟上来,回头轻声唤了声“阿徵”
。
他倏地双目猩红,眸中泪光倒映着溪流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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