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就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吕芬帮言方泽说情,在书房里罚站半宿的言方泽这才得以回房间睡觉。
吕芬也怕因为此事而让丈夫对她有意见,“千遇这孩子看着老实,可不会说话,方泽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平时虽胡闹了些,却从不欺负人,一定是千遇惹到了他,这事不能只怪方泽一个,明天我说说千遇。”
言父却不赞同她的说法,“你这样想法可不对,我得批评批评你。
言家的祖训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会被雷劈。
祖辈子传下来的规矩,不管对错,男人就是不能打女人。
平时他怎么胡闹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这一点不行。”
吕芬以为把错推出去能让丈夫的火气小些,哪知道适得其反,她也不知道言家还有这样的祖训。
这话她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说教训的对,那是丈夫的亲儿子,与那死丫头比,当然是自己的儿子更好,又岂容别人说不好?
说教训的不对,眼前明显行不通。
吕芬这是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被弄到两难的境地,心里把大女儿骂了个百遍,果然是她的克星,死丫头到这个家后,她就没有顺心过。
言父是个生意人,岂能看不出妻子的心思,招手叫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如今我们是一家人,方泽也是你的儿子,他有错该说说,我不会多想。
至于千遇,这几天我观察,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只是以往生活的环境差了些,举指间有些小家子气,这些到也不碍事,到了我们家,慢慢总能培养起来。”
一直惶恐的吕芬,听到丈夫推心置腹的一番话,眼圈红了,“涛哥,谢谢你。”
她是真的怕啊,那丫头住进来之后,她就没有一时不担心的,总怕一个不注意,那丫头就又惹祸,最后会牵连到她和岚岚。
“千遇也是你的女儿,这十几年你们不在一起,可母女的感情不是能割舍断的,你关心她,她会感觉到的。”
吕芬笑着点头,心里可不这么想。
那死丫头一看就和她爸爸一样是个讨债的,也不怪吕芬对亲生的女儿这么冷漠,这和夏父也脱不开关系。
夏父没有去世的时候,时不时的就偷偷找吕芬要钱花,吕芬开始拒绝过几次,可夏父有一次甚至找到了言家,好在当时言父不在家,吕芬吓的半死,拿钱打发了夏父。
自从那之后,夏父就动不动打电话要钱,吕芬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打钱,最后连带着夏父带在身边的大女儿也厌恶起来。
这几天相处下来,吕芬是越看大女儿越不顺眼,不但觉得那就是个麻烦,更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
人总不能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所以她才想将人打发远点,今日听到丈夫的话,吕芬的心放下了些,到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神经了。
言父说了这些,他不知道妻子听进去多少,不过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妻子目光有些短浅,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只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去学校报道的日子,夏千遇也早早起来了。
衣柜空荡荡的只挂着几件衣服,都是普通的衣服棉布的,夏千遇挑了件简单的碎花连衣裙,第一天报道总要给人留一个好印象。
不等她换上,吕芬就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嫌弃的扫了一眼大女儿手里拿的衣服,“穿成要饭花去学校,丢我的脸吗?换上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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