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簇簇的青草中,盛开了几多娇艳欲滴的怪花,活像一张张人脸。
“白云苍狗,生命一隙,”
圆脸老人仰首望天,“如此丑陋的身体,居然也能花开万千。”
聋哑士兵们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几个胆小的士兵还没等逃出山坳,就被树枝刺穿,被丝瓜藤和肉豆须包成人蛹,滋养着金丝楠木。
其余人噤若寒蝉,黄衫老人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示意喝下。
众人哪敢不从?
米酒进肚,他们又能听到声音,也能开口说话。
“这种酒的配方,我会传授给你们。”
黄衫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帛羊皮纸卷,交到带兵军官手中,“你们一生杀戮太多,入林就受到了诅咒,活着走不出去了。
要想活下去,就世代居住于此。
每逢初一十五,祭拜神树,直到树身出现和羊皮纸卷同样的喻示。
那时必有两个人,姓月、南,把纸卷交给他们,诅咒才可化解。”
于是,士兵们在山中建寨,与当地土女结婚,生的孩子都是先天聋哑,只有喝了药酒才能恢复正常。
也有少数孩子不聋不哑,走出大山,接触了外界事物,懂得了金丝楠木和宝藏的价值。
在欲望的驱使下,回来窃木盗宝,却无一例外被神木杀死。
龙都讲完,茶壶已开,龙都给我们添了杯茶,取出纸卷摆在桌上。
“这是西夏文,上面写着‘晓楼残月,金陵遇水’。”
我虽然猜到这件事和那两个神秘的老人有关,却没想到中间有这么曲折的一段往事。
当龙都说到“西夏文”
三个字,我觉得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月饼喝了口茶:“寨子里有他们的画像么?”
龙都低头不语,用竹条搅动着茶壶。
一股迷幻的香味飘出,月饼脸色一变:“南瓜,别喝!”
我已经喝下茶水,脑子阵阵晕眩,龙都在眼前虚化成好几个,手脚根本没有力气,再也抬不起来,晕了过去……
二十三
醒来的时候,我的脑袋疼得几乎裂开,一时间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方。
突然,我回忆起昏倒前的一幕,急忙起身,脑袋撞到了悬挂在帐篷顶端的防风灯。
我居然躺在昨晚在河边扎起的帐篷里。
“月饼!”
“鬼叫什么,大清早的。”
月饼在帐篷外说道。
我更拿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帐篷看到月饼就着二锅头吃方便面。
“醒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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