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中救了他,韩立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原因,又害怕被那群人找到灭口,四处躲藏了小半年,一天偶尔看报纸,才知道眼镜男居然是个有名的人物,在一次科考探险中失踪了。
他回忆着偷听到的线索找到古城图书馆(当时是面馆做掩饰),天天坐着木椅的残疾老板正是两个男子之一(也就是老馆长)。
他算好方位挖掘地道直通老馆长卧房,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那个秘密。
地道挖好,他躲在地下等老馆长入睡后动手。
没想到老馆长早已守候多时,他刚钻出来就被逮个正着。
“地老鼠就是愚蠢,同样的错误能犯两次。”
老馆长鼻孔里爬出一只血红色蛐蛐,蹦进韩立嘴里,顺着食道钻进肚子。
韩立疼得肝肠寸断,只能任由其控制。
这些年韩立四处下墓,寻找老馆长需要的东西,助他与血木融为一体。
他暗中有计划,寻找鬼埙摆脱蛊控,逼迫老馆长说出异徒行者身份认证的秘密,让儿女成为新一代异徒行者,追寻终极真相。
就在几天前,他在一处古墓里找到鬼埙,回古城的路上感觉体内的蛊虫死了!
蛊虫与饲主相依相生,人亡蛊死!
他急忙赶回古城,发现我和月饼成了新一代异徒行者……
九
讲到这里,韩峰推门而入:“爸,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韩艺更是双眼通红,两腮挂泪,显然在门外已经听了很久。
韩立讲这段往事的时候,我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心里明白,故意没有点破。
“父亲不愿孩子承担仇恨和压力,又想让孩子完成自己未实现的事业。”
月饼扬了扬眉毛,“韩老师,您借这个机会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给孩子听,有没有轻松些?”
“老师?”
韩立苦笑着摆手,“我受不起。”
“你要是再敢讽刺我爸,我……我……”
韩峰情急之下一时语塞。
“呵呵……”
月饼冷冷一笑,推开窗户抽烟。
月饼蔑视的态度让韩峰更加恼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我明白月饼的性格,丫是“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也没用”
的脾气。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我急忙打圆场:“韩峰,月无华真心很尊重你爸,称呼‘老师’确实不是讽刺。
你不了解我们俩的身世,我们是……”
“南瓜,别说了!”
月饼低吼一声,双肩微微颤动。
我心里很难受,没有再说下去。
“父亲”
这个词对于我们俩来说,陌生而遥远。
两个身世不明的孤儿,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的父亲!
“韩老师,你刚才有很多机会用更多的办法从南瓜那里得到答案,但是你没有这么做。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
月饼仰头望着星空,“迷虫入体让我明白了你对蛊术了解得很粗浅,只会‘下’不会‘控’。
鬼埙能控蛊,却无法让蛊虫和你真正心意相通,误伤了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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