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没有身世的人,根本不用在乎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在乎你的命。”
“你为什么写作?”
“倾诉,记录,释放我的世界!”
“我就是要这个回答。”
月饼扬着下巴笑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喜欢看人生百态,喜欢把他们看到的记录、讲述,让更多人知道,喜欢一辈子过普通人好几辈子的生活。
他们不喜欢朝九晚五,不喜欢一成不变,不喜欢每天都知道自己能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
他们内心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向往将来有一天能对全世界说:‘对,那个时刻,我在场!
’”
暗室里久久回荡着月饼的声音,每个音节都如同火铳喷出的铁砂,嵌进我的皮肤,深入肉里,痛至骨髓。
“南晓楼,我是这种人。
你呢?他妈的是不是?我的朋友,不应该是一个为了逃避过去,躲在电脑前写故事的悬疑作家,而是永远在我身边,一起前行的兄弟。”
月饼把弯月玉坠仔细地挂在胸前。
我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地呼出,拿起金珀手珠,戴上手腕。
这一刻,我们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们,而是新一代——异徒行者!
我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多么神秘诡异的凶险世界;我知道有个志同道合永远热血,充满梦想的兄弟在我身边。
这辈子,足够了!
“我的任务结束了,你们的任务开始了。”
馆长递给月饼一张纸,“契约作废。”
月饼在那张纸上签了名字,我看着上面的内容,突然很后悔刚才做的决定。
“南瓜,你要是不答应,我也没资格做异徒行者,只能继续按照约定在酒吧领舞,还有二十六个星期,一百八十二天。”
月饼满脸轻松,“跳了一个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无华,你这个骗子!
九
“排头那本黄色的书,是你们的第一个任务。
记住,打开书参透任务只有三天时间,没有作好准备千万不要翻开。”
我突然想到馆长这句话的内在逻辑,顿感轻松:我立马翻开书,管它里面是什么内容,闲着三天不就失去资格了吗?大不了等几年名册再次出现,布个阵难死下一批候选人。
“馆长,那个女人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不会出现差错。”
李隆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暗室门口。
馆长伸手招呼着李隆基:“那就好。
隆基,这些年多亏你们兄弟俩照顾我,进来看看吧,随便拿一样东西,足够用几辈子了。”
“如果没有您,两个弃婴怎么能活到今天?应该感谢您才对。”
李隆基眼里含着泪花走进暗室,蹲在馆长身前,规整着乱糟糟的蔓藤,“我们一直把您当父亲。
您卸任了,不管去哪儿,我都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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