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过往的人群如同汇入江海的河流,很多都不复回,老爷爷推着摊位的三轮举步维艰,等到城管散去,我们三个下车,向老人走去。
王岩帮老人推着三轮儿,老人被这突然的帮助整得愣住,王九对老人说道:“老爷爷,您这个小车是卖油炸食品的吗?”
“是啊,平常儿我就在这火车站附近卖一些,我家老婆子上了岁数儿,身上毛病多。”
我问道:“您子女呢?他们放心您一个人出来摆摊儿?”
老爷爷散给我们一人一根红梅说道:“我就一个儿子,在外地跟我儿媳一块上班,他们每个月都会给我打来一些钱;但我都不花,我打算帮我的孙子存着,等着将来他找婆娘。”
接过老人的红梅,我夹在了耳朵上,和王岩一左一右的推着车把,直到将老人送到夕阳彻底落下
我们三个回到车里,王岩说道:“老爷爷真是不容易啊!
都这岁数儿了,还想出来帮子女分担压力!
真不知道自己以后到了这个年纪,会是什么样”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我打开车窗,抽着老人刚才给的红梅,这种烟是五块一包,比我的塔山还要便宜三块,吹着从车窗擦过的晚风,我咀嚼着王九买来的3o多块钱的炸烧饼
回到家中已经是夜里十点,由于我这些日子都在摆摊儿,姜染回到了别墅那边居住,仰靠在沙上,用电视点播了猫和老鼠,看着汤姆与杰瑞斗智斗勇,我想着今晚生的一切:由于城管的到来,我们只卖出了6把扇子,虽然只是六把,但也是一百多的利润,我说不清城管和老人谁对谁错,从规矩与制度上来讲;城管是没错的,这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从道德角度来看;老人是不容易的,他卖炸食的小车不仅装载着美食,更是承担着生活
尽管今晚有城管的不确定因素,我还是给张硕打去了电话:“喂,张总!
我想再进一些扇子,你那里存货还多吗?”
“小桑啊!
你等一下啊!
我这里有点吵!
我出去跟你说!”
听着电话那边的吵闹和张硕的语气,我猜测:他应该是在ktv里,做着生意人的应酬。
“小桑!
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在歌厅里面陪几个客户来着。”
“我想再从您那里进一些扇子可以吗?摆摊儿这些日子来说,利润很不错,我突然感觉这件事情挺契合我的!”
“扇子啊!
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你要进多少把?”
想了一下我说道:“三百把吧,等把这些利润都赚了回来,我再找你多进,毕竟我也不是只能卖扇子”
“哈哈哈,小桑!
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敢拼的劲儿,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明天就能给你运过来!”
答谢了一番张硕,我挂断电话,却又收到了姜染的来电,接通我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你不是也没有睡呢?”
“我这不是刚摆地摊儿回来吗?欸,我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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