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你要带小师弟去刑部,可见你是欣赏他的。
你这个人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欣赏别人也不说,肯定没少折磨人家吧”
“他还需要磨练,太年轻了。
不过心性不错。”
沈练淡淡地道。
“一般寺正要升寺丞,没有个年是不行的。”
庄肃说,“小师弟有没有这个造化了,成了大理寺寺丞,才有进三堂会审,面见圣上的机会。”
大理寺寺正到寺丞是一道坎,成了寺丞才有正式参与大理寺议事的机会。
“吧,你我也做不得决定,最后还要上报皇上和户部。”
沈练说。
这个主笔的位置,其实就是个露面的机会。
下午回家的时候,大雪才稍微小了些。
赵长宁先下了马车,凛冽寒冬里风吹着,吹起她的衣袍,脸更如玉一般微透,透出几分清冷。
陈蛮跟在她身后把手炉递给她,原来赵长宁是不肯用手炉的,但是陈蛮发现她的手容易冷,出门无论如何都要带上。
一来二去的赵长宁就习惯了手炉的温暖,离了半天手就冰凉得难受。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人的懒惰都是惯出来的,原来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娇贵。
以前大冷的天,她的屋里从来都不烧碳。
有陈蛮在,屋里却总是暖烘烘的。
陈蛮这个人聪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赵长宁需要什么。
既然他对自己有心,赵长宁也不想耽搁了他,一直让陈蛮继续读,一年后可以参加乡试。
等走到了正堂,赵长宁才解下斗篷,身后的陈蛮立刻就接了过去。
赵长宁回头一,满天的大雪细碎纷乱,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来得都要早。
赵长宁跨进屋里,到赵承廉、赵老太爷跟父亲在屋内说话,赵家最有说话权力的男性们,脸色都有些沉重。
赵长宁走上前见礼,下人立刻给她端了凳子、捧了茶上来。
只听赵老太爷说“原来你虽是东宫辅臣,但是三皇子和太子殿下井水不犯河水,至少表面还是平静的。
如今你要出头去进谏,是当真把我们家拖进了旋涡里。
怕的是经不起折腾。”
赵长宁听到这里端茶的手微动。
三皇子和太子撕破脸了,这其实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九月九那天宫里祭祖,由太子掌管的祭器莫名其妙地被窃了,一时没找到替补的。
九月九祭祖是大事,三皇子的人更进言说太子殿下不敬先祖不遵圣训,因此皇上很不满意,竟当堂说了太子殿下一顿。
长宁那天去教五殿下写字,第一次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她知道太子殿下心里不好受。
前段时间太子殿下亲自到皇上榻前侍疾,皇上毕竟还是疼惜他的,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太子党却再也不敢放松了,一直紧盯着三皇子,现在皇上身子不行了,三皇子怕也按耐不住了。
“父亲,俗话说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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