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委屈又占了上风,沈甜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家!
你真的没有心吗!
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啊!”
萧御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看热闹的下人们的议论声甚至都已经超过了哗啦啦的雨声,萧御泽磨了磨后槽牙,忍无可忍的瞪向了杂乱的下人们。
宋梅就站在下人们中间,这样的画面或许是她梦寐以求的,此刻,她嘴角得意的笑容已经掩盖不住了。
“都给我滚回去!”
萧御泽一句怒骂,下人们瞬间做鸟兽散,也只有宋梅敢在这个时候笑着劝道:
“哎呀!
我说御泽,你也别这么大火气,你再怎么发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这不是故意让大家伙儿看笑话吗?”
萧御泽没有搭理她,反正宋梅整天胡言乱语,跟真的有精神疾病也差不了多少了。
“把她带回去。”
两名撑伞的保镖闻言便去处理宋梅了,萧御泽和沈甜都进入了雨幕中,只是比起沈甜,萧御泽潇洒的多。
他再次看向沈甜,沈甜还在哭泣。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这么做?”
萧御泽脸上露出了狠厉的表情,就像他对待沈家的方式。
“为什么要帮你父亲?为什么要和萧庭舟搅和?为什么要去见萧林海?......”
因为那是她父亲。
因为那是萧庭舟死缠烂打。
如果萧御泽说的“搅和”
是指萧庭舟对她提出合作的邀请。
因为她父亲的托付。
如果沈甜能够冷静下来,她可能会给出这些答案,但她冷静不下来,她在接二连三的问题的炮轰下,脑中的所有理智都给了沈家的安危。
“我只是、只是想保护我自己的家,我只是想保护沈家!”
不论贫穷富贵,就像那句广告语说的,家庭永远是最大的牵挂。
沈甜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不管她父母之间是否有裂纹和硝烟,即使家里有两个破坏者,她都是沈家的小公主。
就算是经历了半途辍学、被迫结婚、被娘家不欢迎,她都无法割舍对父亲和母亲的情感,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在萧御泽的质疑冷漠中,她哭着跪在了地上,水泥地面上混着灰尘的水坑将她薄薄的裤子浸湿染黑,这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放过沈家吧!
我做了什么都跟沈家无关,求你——求你放过我们家!”
萧御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但是看多久都看不出一朵花儿来。
他蹲下身,伸手粗暴的掐着沈甜的脸,在她脸上留下几个白印,笑着说道:
“沈甜,你知道那一年我有多煎熬吗?你不知道,因为坐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爸。
你、你爸,就跟萧庭舟、萧林海一样,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你们用来换股票,换地位、权利,换取一切的筹码,你们巴不得我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甚至我死了更好。”
“不是!”
沈甜极力摇头,她不知道萧御泽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们之间的误会大概如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大。
“不是的!
我们没有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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