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三年前我要动手术,也不会……”
老太太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她端详着明歌,面上是和傅时修如出一辙的清冷淡漠,但看向明歌的时候浮起几分柔和慈爱,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不说了,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要是时修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
明歌怎么也没想到傅老太太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听这话的意思,这个叫eileen的女人似乎是对傅老太太有恩,可既然是恩人,怎么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凭着一个名字就能得到这样的优待,那得是什么样的恩情啊?
“……”
另一边,紫枫酒店内宴会临近尾声,宾客们陆续离开。
傅时修将空了的酒杯随手搁在路过的服务生端着的托盘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时间指着十点半的位置。
李助理刚从休息室回来。
见他独自一人,傅时修问,“eileen呢?”
李助理神色复杂,“问了酒店的负责人,说eileen被老宅的傅管家带走了。”
傅时修的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前。”
“……”
夜色已深,老宅的各处都亮着照明的灯笼,颀长的人影在廊下迅速走过,地上隐隐绰绰,一路的佣人忙打招呼。
“少爷……”
“奶奶呢?”
“在佛堂。”
“……”
“少爷,老夫人吩咐了,这会儿谁也不让进,少爷您……”
“砰”
的一声,佛堂的门被傅时修猛地推开,门板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屋子里面的经幡布帘也被突然而至的穿堂风吹的簌簌作响。
老太太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悦的瞪着傅时修,压着声音呵斥道,“时修,这是佛堂,谁让你这么进来的?”
傅时修一眼看到跪在蒲团上的身影,瘦弱柔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此刻转头看着他,也是一脸的愕然。
他下意识朝着她迈出一步,可眼角余光看到奶奶恼怒的神色,脚步却又顿住,原地站稳后恭敬道,“奶奶,是不是eileen又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了,不管她做了什么还是让我来处理,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别动气。”
明歌跪在蒲团上,欲言又止。
傅老太太盯着傅时修看了好一会儿,冷冷道,“你就这么想你奶奶?以为我是个闲的没事,专门找未来孙媳妇儿麻烦的老太婆?”
闻言,傅时修目光一怔。
明歌冲着他眨眨眼,目光闪烁着慧黠,故意道,“奶奶,时修是关心则乱,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担心我。”
傅时修的眉心一跳,“你叫我什么?”
“时修啊,”
明歌挑眉,“奶奶说我总是叫你先生先生的,怪生份的,毕竟就要是一家人了,不在外人面前还是叫的亲近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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