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宁愿被父亲训斥一番,也不愿真的让长女君竹,嫁给方才的少年。
然而预料之中的暴怒、训斥却并没有到来。
白岩着父亲一脸疑惑之色,似乎在想什么。
白君竹与妹妹白映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娘亲薛氏身旁,也向祖父白仲。
“你们就没出来,那少年此行,怕并非是为了婚事而来!”
白仲尚未开口,白仲身旁的老妇人,就对着白岩等人开口说道。
白仲听到妻子的话,也忍不住转过头。
白仲这时候才发现,不仅是他察觉到了,就是他的两个妻子,都已经察觉到少年来到白氏的目的,恐怕并不是为了婚事。
若是真的为了婚事而来,方才怕是早已动怒,或者开口提出婚事。
“那他是为何而来?”
“不是婚约之事?”
白氏那些后辈纷纷窃窃私语道。
就连白岩夫妇、白君竹、白映雪都有些疑惑的向祖母。
“白氏太久没有来客,我去下人,收拾房间如何!”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老妇人并未开口解释什么,而是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在起身之时,老妇人却向白岩、以及白岩的妻子薛氏,还有白君竹、白映雪。
“你们也随我一同前去!”
......
客房内。
下人已经准备好水桶。
氺衍也没有客气,洗了一个澡,换上白氏给他准备好的衣物。
随后把换下来的衣服随意洗干净,晾晒在房间内。
虽然衣服很破,但却是远在齐国的兄长,用岁俸给他买的。
如今在秦国,不知下次再见兄长之时是何年何月,故而衣物再破再旧,氺衍也不想这般丢弃。
晾好衣物之后。
氺衍问下人要了一块布料以及笔墨。
以前在小时候,氺衍一直以为笔墨是后代的产物。
长大之后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工艺、锻造,文化,远超他的想象。
就如毛笔,其实春秋时期便已经存在。
起初称为‘繁多’,后来传入燕国叫‘弗’,传入楚国叫‘幸’。
而在秦国,则叫‘笔’。
“他问要笔墨?”
长廊内,说话的的人正是白岩。
听到下人的话,别说白岩,就是薛氏与白君竹都一脸疑惑。
那少年洗了一个澡之后,便开口询问要笔墨?
白竹君身旁的老妇人,此刻也是微微皱眉。
“先去再说。”
虽然也不明白,但老妇人也没有过多询问,继续向客房走去。
白岩三人见状,也连忙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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