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投机取巧习惯了,没她们帮忙,她就找大哥,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脸皮都比城墙还厚了,亏得她们还吓了一跳。
此时,有小丫鬟饶过屏风进来道,“老太太,侯爷回来了。”
说完,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安容几个忙起身相迎。
屏风处走进来一个男子,约莫三十五岁的模样,身材高挑,伟岸不凡,双目炯炯有神,唇边蓄着短髯,儒雅中带着威严,嘴角挂着笑意,叫人心生亲近。
安容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
父亲还好好的活着,还如前世那般英伟,那样亲切。
这一世,她不会让父亲重蹈覆辙!
福身请安后,安容就亲昵的拉着武安侯的衣袖道,“爹爹,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回来?”
武安侯出门办差,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女儿了,乍一看,觉得长高了不少。
“礼物带了,不过先跟爹爹说说,那首诗是怎么回事?”
武安侯肃着脸色问。
老太太心提了起来,侯爷回来就先进了宫,再就是赶回府,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是府里小厮告诉侯爷的?”
武安侯给老太太请了安,然后坐下来,摇头道,“我在御书房禀告皇上时,右相进来就问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出自何处,安容,这句话出自何处?”
武安侯虽然肃着脸,但是安容并不怕,一脸懵懂的看着武安侯,“不是爹爹说的么?”
武安侯脸皮抽了抽,“到底是谁说的?”
“……不是爹爹说的,那应该是大哥说的,”
安容脸不红气不喘道。
老太太见侯爷这么追问,不解道,“这话不是什么歹话,有什么问题?”
武安侯想从安容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安容神色从容,还在绞尽脑汁想是谁说的。
武安侯担忧道,“皇上误以为这话是我说的,给了我一堆赏赐。”
老太太也担忧了,这要弄不好,会落个欺君的下场,望着安容,老太太问,“你爹记性不差,他说没说过,自己清楚,到底是谁说的?”
“大哥说的!”
安容很镇定道,“大哥说‘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我没记全,就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了。”
老太太揉太阳穴,背书添字漏字记岔是安容的恶习,幸好意思没错,不由得笑道,“能把十二个字记成八个字,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一屋子人偷偷捂嘴笑。
安容满脸窘红。
“还有那首诗,又是谁写的?”
武安侯继续问道。
“也是大哥写的,”
沈安玉抢着回答道,“幸好皇上圣明,没有怪罪,爹爹要好好管管四姐姐了,没事偷看大哥写的诗词,还胡乱拿去题诗,一个弄不好就容易把大哥推到火坑里去。”
武安侯端着茶盏,笑容儒雅,自己的女儿,有多少才识,他可是一清二楚,这首诗是决计写不出来的,这样的诗也没几人敢写。
江氏留下的书,这么多年,他也翻了个遍,没有看过,能让安容知道的,也就只能是沈安北写的了,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多没见,儿子长进这么大,还拜了周太傅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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