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首诗要是送上去……。”
这不明摆着是在劝诫皇上少下棋,多用些心处理国家大事么?
这是一首极好的劝诫诗,一个闺阁女子竟有这等心胸,莫非是武安侯写的?
孙心素根本不信是安容写的,压抑着心里的郁闷问,“这首诗确实是你所作?”
“这不是笑话吗,不是我四姐姐写的,难道是你写的?”
沈安玉鄙夷道。
孙心素冷笑,“我自然是没那个胆量讥讽皇上。
武安侯离京办差,却被升了侍郎。
如今还没上任,就教女儿讥讽皇上了。
我看他仕途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沈安玉几个面如死灰。
唯有安容笑的自然从容,“孙姑娘这番话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皇上是圣明君主,怎么在孙姑娘眼里是个听不进忠臣谏言的昏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是闺阁女子,却也读过四书五经,皇上闲暇之余下下棋,排解烦扰并不算什么,可是废寝忘食,一则伤神伤身,二则奏折堆积如山,百姓疾苦总要皇上去帮着解决,萧老国公一心为公,皇上又怎么会生他的气,更不会迁怒于我一个弱女子,又遑论我父亲了。”
孙心素攒紧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想反驳皇上本来就听不进劝诫,但这话说了无疑是给自己找了把刀。
周文婷笑着打圆场道,“无论是论胆识还是写规谏诗,我们都比不得沈四姑娘,甘拜下风。”
小伙计取了画卷来,安容一肚子火气,咬牙问,“这画果真是萧国公府表少爷定的?”
小伙计苦着张脸。
连轩拿了画,直奔下楼,翻身上马,直奔萧国公府。
一路行走带风,迈步进了外院书房,献宝似地道,“外祖父,这回《秋窗易读图》该给我了吧?”
萧老国公正在临摹呢,闻言抬眸扫了连轩一眼,干脆利索的回了几个字,“看看再说。”
连轩狗腿的过去帮他收拾桌子,把画铺上,然后把撕毁的诗稿凑好给萧老国公看,“外祖父,这首诗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萧老国公看了两眼,眼睛就凝了起来。
“好诗!”
萧老国公虽年迈,可面容红润,说话声中气十足。
也不问是谁写的,提笔就写在了画上,然后把自己的印章给盖上。
连轩很无语,“外祖父,你可是说过,只要所作的诗让你满意了,许我们提一个要求,随便要什么都行的,我要《秋窗易读图》。”
萧老国公欣赏着画作,越看越满意,最后道,“写这首诗的人对棋艺有很深的造诣,哪天把他找来,陪外祖父下一局。
他要是赢了外祖父,那幅画就给你了。”
把沈四姑娘找来陪外祖父下棋?
连轩差点奔溃。
就凭她退了大哥的亲事,她这辈子都不会迈进国公府大门的好么!
白欢喜一场了。
想到外祖父对皇上沉溺棋艺一事颇有怨言,连轩又有些后悔了。
“外祖父,你不会真打算把这幅画送给皇上吧?”
“先送画,皇上要还不听劝,外祖父就撞柱子,”
萧老国公说的风轻云淡,就跟他要去撞豆腐似地,却吓的连轩目瞪口呆,外祖父是那种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
不过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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