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人,哗众取宠而已,诸君难道要与他合流么”
江非知道李璐有些端方君子式的迂腐,不过眼前这事,倒是合乎江非的意愿,跟着补刀,“我等并非为了军汉,才是为了君子尊严岂能被王玥给绑架了要是此时说那军汉有辱斯文,可就成了王玥的走狗了”
众人一时群情激愤,齐问“那要如何办”
李清君道“自然是要将这等小人逐出太学。
只是,怕开了恶例。”
江非道“我倒有一个办法。”
众人因问是何等样办法,江非道“那军汉,可有家眷让他们上告,告王玥诽谤。”
李璐道“此事我等可帮忙,却是太迟,我真是一日也不下去了,我等去寻王玥揍他去”
众人哄然叫好,在这个廷议都能打架的朝廷里,群殴,真是一道常见的风景。
一群男子出门儿,却在王玥家门口遇到一群娘子军。
这边李璐领头,到了个熟人袁莹。
时值秋末,除了各地刺史等之外,京畿周边的地方官也往长安来,袁莹随着丁琳入京,正遇此事。
文武之争,王玥这等无耻文痞固然恶心,袁莹等人因身处文官阵营,又有国家法律在,轻易是不会过来围堵的。
王玥不幸的是扯上了颜神佑与郁陶,颜神佑算是袁莹之恩人,而郁陶则是那位郁氏娘子的祖父,不打他,打谁呢
你不是蔑视女人吗正好啊,男人被女人围殴了,你好意思说袁莹请示了丁琳,郁娘子回娘家找了些健壮妇人,就这么明火执仗地来了袁莹又联络了苏楼。
苏楼正在长安教女学,女学生们的父兄大部分是长安禁军。
招呼一声,又来一支强援。
一打了照面儿,袁莹到李璐,带点敌意地道“李兄是来护着王玥的吗”
一挥手,妇人们手持大棒,将士子们团团围住,颇有敢说一个是字,连你们一齐打杀的气概。
李璐囗你们要做甚我们赤手空拳来打打王玥就好了,你们这大粗棍子,打死人肿么破
当下,李璐先不揍人了,先拦着,口苦婆心“别打死了啊,打死了不好收场,打个半死就行了。
还得留着审呢。”
袁莹“你窝囊废,死开”
推推攮攮间,还是江非比较明白事儿,过来说“我们也是来打的我们先打打完了一起联名上”
袁莹与李璐对望一眼“成交”
叶琛听说太学生又聚到了一起,愁得头发都白了三根。
怒道“王玥无知小人,生事也便罢了,怎么李璐等也聚作一处了这是嫌在太学门口死的人还少么”
也不怪叶琛这么生气。
死了一个军使,本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旧俗仍在,重文而轻武,在许多人的心里,前面传了许多武将故意不抵抗之类的流言,及军使这自证而死,不过是讪讪一笑闭嘴而已。
然而,在军汉们的心里,这事儿就大了。
前面流血卖命,致伤致残,后面上嘴唇下嘴唇一对,就什么功劳都抹了,还要说你活该、说你不尽力。
搁谁都受不了
若非是在天子脚下,且军纪森严,又有诸将坐镇弹压,早要哗变了。
现在又死了人,眼便要弹压不住太学生如果再说错话,立时就是一场祸事。
是以叶琛急忙向颜肃之请命“陛下,臣去太学那里,再不能让他们这般胡闹下去了又,请更改太学章程,太学生犯法者,永不叙用。
原太学生学满七年而不能卒业者黜退,今请改为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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