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件,有些发怔。
在他来,这封的意思就是上学三年,被迫缀学,如今是童工,我要上学。
可现在没有什么义务教育法
再听卢慎的口气,山义他爹根本就没有合作的意向而且从人家爹手里把人家儿子抢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是个事儿。
哪怕山义他爹要把山义打死了,颜肃之都没理由管。
顶多在山义死了之后把山义他爹抓起来打两板子关一关什么的,对,还不能判他抵命。
别说颜肃之了,就算更了解归义情况的卢慎,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山义他爹,真的是个老顽固。
卢慎叹了一口气“山义此人,我见得不多,不过这些山民”
山民的历史比较悲剧一点,比人家落后就不用说了,坑爹的是武力值也不够。
是的,你没有错,武力值不够。
往前数上一百四十年,前朝的前朝强力清了几万山民下山,偏偏要冠上一个招俫的名号。
八十年前,前朝还比较强悍的时候,又赶了上万人下山。
两次加起来,就构成了如今湓郡人口的大部分。
连同譬如失势之后拖家带口过来开辟新天地的卢家这样的人家,才慢慢建设出了现在的湓郡。
也就是说,现在的归义百姓,大部分人往上倒上四代,估计都还记得一些少数民族语言。
然而一个家庭,如果没有文字记录,或者特别的口耳相传,通常过了四代,你可能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祖宗叫什么名字了。
山民,恰恰是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的。
如果硬要说有,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刻画符号而已。
于是山民们也渐渐忘记了自己的来源,更改了乡音,改换了衣服。
颜肃之听了,相当地无语。
远在京师的时候,他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甚至读史的时候还是相当羡慕这些将军、官员的功绩的。
可一旦自己落到这里,发现自己手上的资源可怜,而山民因前辈们的业绩对他十分排斥的时候,颜肃之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将信折了折,塞到袖子里,颜肃之问道“送信的人呢”
方章道“还在等着呢,是山小郎先时常带的人,山小郎在这衙里有个居处,便叫他先去那里歇着了。”
颜肃之想了一下,随即释然,前衙是挺空的。
甘县令也比较重视山义,有这么个安排也是正常。
只是甘县令到底是底气不够,无法做得更多,细想想,未尝不是朝廷也腾不出手来撑腰的缘故。
“与他些酒食,饱食后领来见我。”
方章答应一声,自去安排了。
颜肃之对卢慎道“还要你去跑一趟,准备一架犁。”
卢慎讶然道“郎君要与山民这”
颜肃之微笑道“不然他们如何肯来与我见面难道要我送上门去吗”
卢慎犹豫地道“这个不好都教的。”
颜肃之道“那么贫瘠的地方,翻不了天。”
卢慎领命而去。
曲辕犁不似直辕犁那般笨重,以颜肃之的智商,自然想得到山上开梯田,那必然不可能像平地那么能随便折腾,土薄、地窄。
很可能根本用不到直辕犁,完全是人工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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