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鸡中的三只没能再次吃到笼外香喷喷的玉米,更不能继续留在山上啄虫子食草籽了,它们先后被王海波拎着脖子,提出竹篓,所有的尖叫与挣扎都是徒劳的,主人的草绳已等在那里,很是结实地捆住它们细长而有力的双腿,张开大口的袋子又立刻将它们吞下。
三只自由惯了大公鸡感觉一条细绳扎紧了袋口,才从懵懂的愤怒中清醒过来,意识到死亡将近,也只能颤动起翅膀,拥挤着,发出阵阵绝望的哀鸣。
其余的鸡们则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吞下抢食到的诱饵,伸伸脖子,抖抖羽毛,步态悠闲地返回山林深处,继续寻找美食去了。
“大爷爷,这又是您的独创吧?古人有‘守株待兔’,今人有‘守笼捉鸡’”
。
王海波真诚地竖起大拇指说:“下次回家,我还要到您这里来。”
“好!
好!
好!
你尽管来就是了。”
大爷爷开心地对王海波笑了笑,点点头说:“前些年,咱没经验。
有时大白天的,也会有人上山来买鸡,总要满山满岭地追着逮,不但劳神费力,好多鸡还会因此受到惊吓。
鸡和人一样,受到惊吓也会有反应的。
母鸡的产蛋量会下降,个头也会变小,有的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下蛋;公鸡长肉的速度则会变慢,有的还会因此变得更加好凶斗狠。
我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想出这个法子。
今儿可真好!
遇上我大孙子,给取了个文雅的好名字。”
“哈哈哈……”
大爷爷爽朗的笑声飞上树枝,漫过山头,蹦蹦跳跳地立在云端,借了太阳的光芒,寥寥几笔,一首田园牧歌式的五线谱连接起天上人间。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家常,王海波辞别大爷爷,提起袋子,跟在王父身后,向山下走去。
经过一座果园,一阵山风吹过,一个熟透的苹果从枝头落下,落到篱笆外,骨碌碌向山下滚去。
果园边立着一棵粗壮的老榆树,树下站着一对小姐弟,仰头望着树上的一根枝丫,小手比比划划的。
忽然,弟弟环抱了树干,蹭蹭地爬上去,姐姐则伸出双臂,两手的十个手指弯曲并拢,捧在一起。
眨眼间,弟弟爬进茂盛的树冠中,伸手取下树枝上的一个蝉蜕,抛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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