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把尾音拖得长长地,「你希望我告诉守娆争?他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被你虐待至死的。
守娆轩某天突然人间蒸发了,你说他被刺客暗杀,也许大家都信了你的话……」
却有更多朝中人知道那是欲盖弥彰的谎言。
「但,不包括嚣狄家在内。
他会为父复仇的,他现在正在对付娆罗緁,很快便轮到你。
你也想安享晚年吧?你也想一劳永逸,莫让这朝野被他搞垮对不对?现在,在他未知晓真相前毁了他。
」
「不要、不要告诉他……求你……」
守娆争一定会偷偷潜进来,虐杀他以报父仇……以他虐待守娆轩的方式……
「那你知道该怎办吗?」
他反复逼问、循循善诱,以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的安危、以他过往的丑陋罪恶、以他对死亡的恐惧以及遗留下来的这个王朝,就似执着懦弱小孩的手教他捣烂蝶翅。
娆罗飒抬头,这会儿,精明得过火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嚣狄长袖。
「毁了他。
」
「对、毁了他。
」嚣狄长袖像坚定他的信念般重复一次。
「你答应过的一定要做到。
」
他霍地转身,连敬礼也没有,留多一刻都不愿意。
娆罗飒不敢看他整个人,连他那高大得可覆盖天地的背影都只有不能反抗的霸道。
他困难的吞了口唾液,喃喃低语,「孩子,你真是个野心家……」
这就是年轻的特权。
嚣狄长袖停下了脚步。
连空气都为此沉静,靴响只剩余音在大殿回荡,「何不问问你自己?」
「此刻的嚣狄长袖是个野心家,因为你的野心到今天还未停歇。
」
娆罗皇朝中的最源远流长的嚣狄世家,一向安于己位,无半分为皇之想望,但娆罗飒总是疑神疑鬼、杯弓蛇影,无所不用其极的一再考验和打击嚣狄家族。
嚣狄家为了保全自身的安好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扩张势力,好稳固根基、装备自己对抗一波又一波的兴风作浪,永不停歇的削权与压迫;好让皇室有所忌讳、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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