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迷药还迷不倒我。
我问你来此的目的。
」
守娆争力持声音平稳,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状况有多糟糕。
他病得七荤八素、手脚虚软,多想放松自身躺下去。
他抓着床单的指骨用力得泛白,肩膀频频颤抖、得很努力很努力才不透露出软弱……这人可真会挑,竟挑中他重病之时,又或是根本早有预谋?
为什么偏偏、偏偏在娆罗緁面临莫危机、生死关头时,他竟如此不济事!
「何必明知故问。
」
再一次拉满弓的声音。
守娆争把身后的主子护得更紧、更牢实了,不让刺客看到他半点。
「你要杀他,必先杀我。
」
但攻击没有立即到来,男人幽幽低喃,「我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下迷香?」
「也许你不知道的是,若你今晚杀不了我,就换我去追杀你。
」
所有意图加害于娆罗緁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以前如此、以后如此。
从来如是。
此刺客与他非亲非故,不过就因一时心软而曾对他雪中送炭、给予他一丝丝的及时温暖……这并不构成他放过他的理由。
他绝不会放过任何让娆罗緁受伤的机会。
「那来追杀我,我等着。
但你好像忘记了那晚是谁叫我带你走、求我带你走。
」
守娆争浑身一震、紧咬下唇。
没错,那晚他已是被逼得都走投无路、都没了主意,而隔着一砖墙所给予他的善意暖意,给予他的逃走机会更具体彰显着他就困于娆罗緁设下的牢笼之中、手心之中,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求此人带他走……但现在……娆罗緁就在他的身后,他的一手正往后搭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身体所输出的温度、刚刚死命拥抱着他的热度与那晚的雪中送炭不相伯仲。
这男人刚刚抱他抱得像最后一根救命浮木、吻他吻得像他们是对多年恋人。
他……没办法在这时候……「我当时只是……」
「我不杀他可以,你跟我走。
」
「……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分别?」他若离开娆罗緁,岂不是让娆罗緁两手空空,失去了矛、也失去了盾?不是这嚣狄军人、他日也会有别人来取皇储性命,而那时候若没一个守娆争挡于他身前护他严密,他难以想像后果将会如何,而那不会是很久以后的事。
「是没什么分别。
但最起码,他或许之后会被杀、但你今晚就会得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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