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红哀哀的叹气,慢慢红了眼眶,绿荷安慰她,“急什么呀,就咱们王妃那机灵劲,不会吃苦头的,说不定自已个就跑回来了。”
三匹马出了大门,并没有跑起来,三张俊朗的面孔同样沉寂着,的的嗒嗒的马蹄声敲在安静的街头。
宁九是个死板人,他那天虽然误伤了白千帆,但后来做为执刑人,他狠狠的教训了那些厨娘,自认为欠的债一笔勾消,小王妃再有什么事,与他无关。
贾桐则不同,白千帆叫他师傅,给他磕了头,交了拜师费,他觉得自己对她负有责任,现在徒弟有难,他这个当师傅的,理应要出头,只是他每日伴在楚王爷左右,脱不开身,心里焦急,一时半会却无可奈何。
墨容澉在自省,昨天在宫里发生的事,一觉起来,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替白千帆出头。
白夫人和白千帆不合,这是白丞相的家务事,他何必插手,让他们狗咬狗不好么?本来就是个呆不久的人,何苦把自己绕进去。
现在刚好有这么个机会,白千帆被人劫了,他不出手,劫匪必定会找白相府赎人,白丞相是她亲爹,总不会不管她,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回去,也省得他日后再找名目赶她出府。
庆幸的是,昨儿没带她去见太妃,否则事情一闹大,就算他不想去接人,宫里也会逼他去。
——
白千帆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山间,蜿蜒的山路盘旋而上,似乎没有尽头,但总算看到了一户人家,小小的农家院,一个女人在院子里晾衣裳,她轻轻走过去。
那女人转身看她,竟是异常美丽,婀娜的身段,虽然穿着粗布衣裳,眉间却贴着花钿,她仔细一看,原来那不是花钿,而是一颗红痣。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如碧水幽深,媚然天成,朝她嫣然一笑,“阿婴,你回来了。”
白千帆莫名其妙,“我不是阿婴,我叫白千帆,这山里迷了路,能进来讨口水喝吗?”
那女人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亲切的唤她,“阿婴,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到娘亲这里来。”
白千帆越发纳闷,这女人莫非竟是傻子?瞧着也就十八九岁,哪里能生出这么大的她来,还有为什么总唤她做阿英,她明明不是阿英好么。
院门自动开了,她似乎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那女人上前来牵她,柔若无骨的手,触上去软绵又细腻,一点也不象山里女人的手。
她闻到了香气,淡淡的清香,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居然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女人将她揽入怀中,象抚小孩一样抚她的背,喃喃自语,“阿婴,你回来了就好。”
白千帆被她弄得有些心慌,猛然推开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才知道那是个梦。
她疲倦的闭上眼,很快又睁开,一跳而起。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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