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神情复杂地着她,“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得哪样。”
“就是你们俩,”
方舒脸有点红,“那个了”
时吟瞪大了眼睛,声音拔高“怎么可能”
她反应过来,小声解释,有点急,“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就是很纯洁的”
“很纯洁的”
时吟垂着眼,声音低低的“很纯洁的单相思一厢情愿关系。”
方舒不知道说什么了。
安静了一会儿,时吟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下巴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桌桌,我做错了。”
方舒沉默了几秒,才说“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确实是对他有想法的。”
时吟明白了。
方舒在外人面前,绝对是护短的那个。
但是她不盲目,她是那种绝对理智,会站在中间立场分析问题的人。
时吟沉默地推开了椅子,起身去洗手间。
她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关上了门,开始发呆。
顾从礼说交给他,这是小事。
可是时吟觉得这是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大的事了。
她想告诉所有人,可是她怎么说呢,她去贴吧论坛发帖子,还是冲出去拽着每一个路过的在议论这件事的人,大吼你们知道个屁。
他不让她添乱,可是她就这么躲在他身后,只觉得自己像个胆小鬼,缩头乌龟,良心每分每秒都备受煎熬。
洗手间隔间外,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口,声音消失了。
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一只手推着张纸条进来。
时吟愣了愣,蹲下身去,捡起来,打开。
上面是用铅笔写的字我知道是你。
时吟指尖冰凉,手心沁出冷汗。
她猛地战起了身,拨开隔间门锁推开了门。
外面空无一人,洗手间瓷白的瓷砖上印出一个模糊的,她的轮廓。
校方正式发出声明,是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
据说最近有不少艺术生的家长找来,校方一遍一遍的解释,迫于压力不得已,公开说明了这件事情。
副校长亲自上台,说法很官方,最近学校里有很多谣传,顾老师虽然非编制内教师,但是职业操守毋庸置疑,希望大家以学习为重,不要相信那些无聊的不实之言。
长篇大论二十分钟,一言以蔽之就是,辟个谣,顺便推卸一下责任。
时吟心砰砰跳,第一个念头是去找顾从礼。
而在她跑到艺体楼楼下的一瞬间,这个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时吟站在门口,天气转凉,玻璃门关得严严实实,外面天光大亮,只能隐约得见里面大厅楼梯的轮廓。
她藏到对面的绿化带草丛里蹲了好一会儿,蹲到脚都麻掉了。
时吟想,要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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