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没安全感,知道了,又有点儿难过。”
“我去,你还没安全感啊?”
毛飞瑜说,“你男朋友得喊冤了。”
黎枝撑着半边脸,侧过头目光疑虑。
“你这份职业,居无定所,日夜颠倒的,搁一正常男人身上,除非他不爱你,不然很难适应。”
毛飞瑜客观分析,有一说一,“其实吧,我都有点同情你男友了。”
沉默半刻,黎枝也认可,“我的确没太多时间陪他。”
毛飞瑜拿出根烟咬嘴里。
“但他就不能自己找点事做吗!”
黎枝忽然大声,毛飞瑜的烟都给震落在地。
或许是连轴转的工作压力太大,又或是经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让她紧绷的神经陡然崩溃,黎枝竟趴在桌上低声哭了起来。
毛飞瑜最会损人,这下也不敢吭声。
他借口去洗手间,让老板看着她点。
宋彦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从饭局下来。
喝了酒,面热体寒,被风吹了头,这时候难受得不行。
季左让司机把车窗关紧,又给了点热空调。
宋彦城掐着眉心,一下一下的,问:“她今天忙什么?”
季左说:“在一个工作室拍摄宣传照。”
“现在还在工作?”
季左看了看时间,“应该快结束了。”
毛飞瑜的手机号打来的时候,宋彦城一看不熟,掐了静音便没接。
直到对方孜孜不倦第三遍时,他才不耐接起,“谁?”
毛飞瑜也有脾气,“你手机是摆设吧!
不知道接啊!”
宋彦城只觉声音熟悉,一时想不起。
毛飞瑜吼:“我报个地址,你赶紧来!
姓黎的耍酒疯,我克不住她!
靠,一个个的,作死。”
宋彦城醒了九分,立刻吩咐司机:“调头。”
黎枝从小生活就自律克制,她这样的身世,能吃饱长大已是恩赐,没有资格提要求摆谱。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不顾一切地放纵。
啤酒没少喝,起开一罐又一罐,就毛飞瑜打电话这功夫,吧台上已经空了三罐儿了。
毛飞瑜倒吸凉气,“祖宗,你不要命了?”
幸亏是自己人场子,歇业关门没外人。
黎枝指腹摩挲杯壁,看着安静,其实眼底都是红的,“我怕我抓不住他。”
毛飞瑜呵了呵,“你没这烦恼,你跟个泥鳅似的。”
黎枝吸了吸鼻子,“我抓不住任何人。”
“抓那么多人干吗?你又不当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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