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曦数理化学得不错,对付不太夸张的难题也能信手拈来,唯独英语是老大难。
一到上课提问,恨不得能憋出一头汗,磕磕巴巴半天,蹦出一堆时态语法满拧的句子,听得人是一阵胃紧牙酸。
作为后进,罗曦被英语老师召见过几次,深知理科生最后拉分的主要科目就是英语,不免痛定思痛,决定先借几本英语牛人的笔记和练习册来,对比一下自身不足。
“说实话,你英语如何?”
罗曦近水楼台,率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新同桌。
夏天本着一贯原则,低调回应:“凑合吧。”
彼时罗曦尚不清楚他这位同桌的风格,不晓得在夏天的字典里,凑合吧就是约等于挺不错,当即对他失去兴趣,越过他,问起隔着一条过道的家伙:“高建峰,把你英语笔记借我看看。”
没错,高建峰和罗曦之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和夏天,而夏天和高建峰之间就只隔了那一条窄窄的过道。
夏天本想阻止,忍了忍还是憋回去了,其实通过近一周的观察,他早看出来了,高建峰上课压根不做任何笔记。
果然,高建峰连头都没抬:“不好意思,没有。”
“靠,难道真和传说中一样?”
罗曦嘟囔了一句,犹有不甘地问,“哎哎,那借我看下你英语练习册。”
这回高建峰倒是很慷慨,在桌上刨了两下,抬手就把练习册扔了过来。
罗曦如获至宝,可惜没翻几页就傻眼了,夏天感受到同桌抬起的手臂一僵,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扭脸去看。
大片大片的空白,偶有一行字也像是草草应付事,做得最多的是完形填空和选择,大概是因为好蒙,且字少的缘故。
夏天正不解,罗曦为什么要借一个英语学渣的练习册,就听对方长叹一声:“传说年级第一从不做学校发的作业,这事居然是真的,太他妈过分了,果然是牲口!”
夏天别的没留意,单只被“年级第一”
四个字给震了震。
这词他太熟了,上辈子也算是他的专属称号,他不由转头看向高建峰,此人正戴着耳机,一脸的吊儿郎当,夏天看不出端倪,干脆直问罗曦:“你刚说谁是年级第一?”
“就这逼啊!”
罗曦狠狠拍着练习册,大有痛殴其主人的泄愤感,“以前他三班的,我是四班的,跟他不算熟,就总听人说他不做学校发的练习题,还当是吹牛逼,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就这样还能考第一,哎你知道么,丫英语上学期末得的是满分!”
“你怎么……知道?”
夏天还没完全从震惊中跳出来,“上学期考试成绩不是不公开?我到现在连摸底测验考几分都没概念。”
罗曦瞥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段朽木:“问啊!
你当密斯薛找我谈话是白谈的,我当然得知道谁是大牛,才好有的放矢的展开学习,可惜知道了也没用,完全指望不上!”
他是指望不上了,但夏天却有了新认知,随后不免对某人产生了一些不自觉的新关注。
很快,夏天就发现了,高建峰不仅作业完成情况令人发指,上课的状态也根本教人看不出他是枚学霸。
数理化选择听,英语大多开小差,语文课基本梦游,政治则完全不听!
而且高建峰不惧周妈,甚至敢公然不完成周妈布置的红宝书——数学练习册。
可即便如此,好像也并不影响周妈对他的一片深情厚爱……
周妈偶尔不收练习册,只在讲重点前,让学生翻到当日要讲的那一页,然后边废话边在各个过道间穿梭溜达,以此检查完成情况。
每当此时,高建峰同学就开始上演他的精分戏码,从桌洞到书包、从桌面到桌子底下,一遍遍翻找着他的红宝书,他表情火急火燎,时而凝眉,间或思考,动作却不紧不慢,偶尔还会跟周妈来个笑眯眯地对望。
周妈瞟见他,脸色就是一沉,回到讲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先发制人:“19页第三大题,高建峰,上来做。”
高建峰此时还正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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