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姣只觉头疼。
流云站在一旁,也看着探子回禀的信笺,小心问道:“娘娘,若是如此,谢家会不会受到牵连?”
“会也不会。”
她的神色冷然:“当初我进宫时,父亲与陛下达成协议,以我作为牵引留在后宫,从而让谢家攀附上陛下,可时至今日谁也逃不过。”
“谢家若想要自保,必得自断臂膀,这点父亲不可能不知道,也是因此,他才一定要将我送到贵妃的位子上。”
“今日的情形,父亲恐怕半年前就预料到了,也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我不必担忧谢家的情况。”
京都人人都是人精,可父亲的手段和心计却称得上千年的狐狸。
幼时她看着姨娘们和庶妹们为夺父亲的宠爱,斗成一团。
可父亲却悠然自得,将一切尽收眼底,若是后宅平静了,还会偶尔放下几颗鱼饵引她们上钩。
她儿时羡慕这份于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可长大却又憎恶父亲的心狠手辣,算尽所有筹码。
谢元姣闭目细想对策,没了平日的散漫活泼模样,神色严肃冷静。
半晌后,她睁开眼睛,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
“流云,将我的夜行衣翻出来。”
流云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压低声音惊呼道:“娘娘要那东西做什么?”
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自然是找此事背后真正的黑手了。”
在谢家时,上下都有人盯着,为了做事方便些,她便特意准备了夜行衣,好避开府中耳目,悄悄溜出去。
虽说已经好久没干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了,可本领没丢,温习一番也算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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