鵷扶冷声:“什么意思。”
祁墨“啧”
了一声,细长的手指点在太阳穴,“有点脑子别光放那当摆设,动一动啊,想想看。”
“祁墨一介废人,若不是背后整个玄虚山高层的默许,如何能继续待在学院里?”
“高层”
这样崭新的词汇让鵷扶噎了一下,不过词通达意,倒是也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兔子暴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墨摇了摇头,一派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呀你呀,你既有杀祁之心,又无筹划谋略;既主动收集情报,又不想不思不看。
光凭一张嘴说、一颗心恨,有什么用,如何能成事?”
祁墨顺手将识字笔记丢进储物囊,“再说了。”
“清泓学院是那么好进的?”
“我不远万里,刻苦修炼,发奋求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好不容易才进到这里,若是因为帮你杀人被驱逐出去,甚至有可能遭到一个宗门的报复,岂不是得不偿失!
亏死我算了。”
祁墨轻飘飘扔下最后一枚炸药,“我说,别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她一字一句,“鵷扶大人。”
鵷扶大人彻底炸了。
“亏?!
你竟敢说亏!”
兔子伸着脖子嚷嚷,祁墨想用手捂住他的嘴,又怕这小没良心的觊觎她的血再叨一口,只好作罢,摊手看着兔子发飙,“你这穷酸饿醋没眼界的乡巴佬!
这狗屁学院算个鸟?!
区区一个玄虚山的亲传,就是杀她十个五十个,有本大爷罩着,你怕什么?!”
“哇,好厉害。”
祁墨根本不吃这种饼,加上她有意刺激鵷扶,神态做的更是要多平淡有多平淡,就差把不在意三个大字刻脑门上,“不过鵷扶大人,恕小的直言,你若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又何苦在这里东躲西藏,只与我这样微末的小人物整日打交道呢?”
“……”
祁墨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果然都是吹牛的吧,死兔子。”
被如此大不敬称谓,鵷扶却出奇的静了下来。
他蹲在地上望着祁墨,忽然开口:“记不记得我与你的许诺?”
“噢,”
祁墨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蜷着发丝,“你说的那个‘绝对值得’、‘跟它一比,所有东西都是浮物’的许诺?”
“……”
“可我现在不感兴趣了,代价太大,我害怕,”
她摊开手,“你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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