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高楼耸立,仿若直入云霄,夏景深挺拔的背影,放佛成了一道风景线,与林立的高楼交相重叠,平添几分孤独傲世。
慢慢走到夏景深身边,顺着目光往下看,交叉复杂的马路,来往只如点大的车辆,乔越有些眩晕地移开眼,转过身。
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将其他人踩在脚下的视角,而对于有轻微恐高症的乔越而言,这实属恶趣味。
终于,夏景深缓缓开口:“找我什么事?”
乔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本来他要说的事就比较敏感,火烧浇油的话,他可能连渣渣都剩不下。
“呃……”
乔越想了想,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夏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夏景深睥睨他一眼,没有做声。
乔越顾自己讲下去:“有个人买了一双新的手套,却在坐车的时候不小心从窗外掉了一只,其他人都觉得很可惜。
但是那个人一点都不难过,赶紧将剩下的一只手套也扔到窗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夏景深还是不做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乔越只得自导自演将这出戏演完:“他说,这只手套对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用了,如果谁能捡到那只手套,就正好给他去用吧。”
讲完故事,乔越也不再开口,气氛静谧地让人不自在。
正打算沮丧地告辞,夏景深忽然转身,抬手在乔越的头上轻轻拍了拍,转身走到待客的沙发上。
乔越摸摸自己被拍的头顶,脸微微发红,虽然夏景深没有说,但是乔越知道,他听懂了,才会拍拍他的头,表示感谢。
可是这样的动作,让他的心又忍不住如被电击般发麻,□□难耐。
转身跟着走到他身边,还没开口,已经被夏景深抢了台词:“你来求情?”
“……是。”
一语中的,什么人啊,让不让人保持神秘感了?
“之前我就说过,交给你处理的意思是,我全然不会干涉。”
“那……”
乔越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将水烟带到公司的人,我已经让他辞职,其余相关的人,写份检讨交上来。”
他知道这个决定偏袒的嫌疑很重,而夏景深作为当事人,又是夏氏未来东家,这件事就算他说不管,知会他一声总是必要,省得以后遭人诟病。
就怕夏景深认为他包庇设计部的人,嫌惩罚太轻……
没想到夏景深只轻描淡写地点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目的达到,乔越立马告辞,是不是有点太忘恩负义。
想了想,牵强地扯了个话题:“听说夏总下午要赶飞机出差,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乔越停下脚步,转身正好见夏景深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夏景深的私人号码啊,想想就值很多钱,掩饰心里的窃喜,诚惶诚恐地接过。
打电话是不可能啦,手头紧的时候贩卖一下倒是可以有。
也不知道夏景深在世家名媛啦小姐啦里面吃不吃得开,要是人气旺的话说不定还能炒高一波。
看着乔越离开的身影,夏景深悠然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按下内线:“让负责em投行项目的主要人员,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开会。”
想起乔越绕了八百里的故事,夏景深不免好笑。
不过就是为了跟他说,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避免,生气也没用,不如往好的方面想。
君子不怒于失去,而从失去中看到价值。
什么都不知道,却还用这样蹩脚的故事安慰他,偏偏,夏景深真的从他的故事里得到平息,这才是不可思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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