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却是气呼呼质问,“你明知,这夜宴并不适合李晴柔参加,这么做,岂不是故意害本殿下惹人非议!”
听到此处,衍帝微微挑眉,而李太尉瞳孔一缩。
不对劲!
往常李家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太子却丝毫没留意到此等细节,只当李家是为了讨好他,才特地带上李晴柔。
怎么这回……
李太尉转向皇帝,恳切地解释:“圣上,今晚老臣的夫人身子突然不适,老臣心系夫人不忍离开,便只好让晴柔代为赴宴,并非故意为之。”
衍帝淡淡“嗯”
了一声,“太子,即便如此,李晴柔在你东宫受人迫害,却也是事实。”
言下之意,你这个太子还是有错。
宋翊当下垮了脸:“父皇啊!
说到这里,您可千万要给儿臣做主啊!
!
!”
“嗯……嗯?”
衍帝和李太尉都是一愣。
怎么变成要给你做主了?
宋翊一脸羞愤,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怕别人听见自己接下来的话,那副鬼祟的样子让李太尉心里陡然不安。
“太子殿下,您,您这不是在颠倒黑白么!”
李太尉猛然悲怆出声,“我家晴柔可从未招惹过您,是您一直惦记着她,如今更是趁着夜宴混乱,对晴柔行此……行此……”
似乎是说不下去了,李太尉又朝着皇帝咚咚磕头,“老臣为国一生,如今不求其他,只盼阖家安宁,按理说太子殿下地位尊崇,晴柔能得殿下青睐,实乃晴柔之福,”
“可,晴柔已与已故太子拜完天地,纵然二人尚未圆房,却也是实打实的前太子妃,而今又与殿下有肌肤之亲,这岂不是对已故太子不敬?更叫我李家无法做人,即便晴柔今夜被救下,往后的一生也毁了!”
宋翊听着听着,渐渐觉出味儿来。
李太尉特地点出他女儿没与前太子圆房,难道……是想赖上他!
?
天地良心!
他还是个童子鸡好不好!
不等衍帝接话,宋翊也开始哭天抢地:“作孽啊!
本殿下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身,如今就这么被夺了,快来个人杀了我吧!”
一瞬间,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刘喜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让咱家看到储君这个死样子,老天爷是嫌咱家命太长了啊!
李太尉瞪着一双眼睛,像是瞧见了怪物一般盯着宋翊。
衍帝则是满头黑线,逆子!
“闭嘴!”
衍帝忍无可忍,拍桌怒吼。
“堂堂储君,跟个泼妇似的哭闹,你不嫌丢人,朕还嫌!”
宋翊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按照原身的记忆,只要原身没有作奸犯科为非作歹,衍帝对他这个儿子还是挺有容忍度的。
当下脸色一正,梗着脖子道:“父皇,并非儿臣蛮不讲理,儿臣这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李太尉,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女儿是本殿下所辱?有谁看到了?”
此话一出,李太尉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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