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又菱是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她不再遵循婆婆俞婉容的口头禅忍一时风平浪静。
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周又菱又回来了。
她不怕惹事,能用拳头解决问题就绝对不逼逼。
柏令雪和聪诗闻讯匆忙赶出来,见到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周又菱,她们怔在原地,有那么一刻竟然热泪盈眶。
周又菱的背影依旧单薄,小小的个子从初中开始似乎就没有怎么长。
不同的是,她身上的蓝白校服变成了修身的黑衣皮裤,马尾变成了波浪长发,天真烂漫变成了风情万种。
从前她们三个人一起从路过阴暗的巷子口,有小女孩小声喃喃着“帮帮我”
。
周又菱二话不说撂下自己手上的包,冲上去当头就给小女孩面的男混混一拳头。
周又菱从小就练跆拳道,她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人家会琴棋画,她跆拳道已经练到了黑带。
“南州市一中周又菱,想找我随时奉陪”
周又菱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那副凶横的样子对方了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然后周又菱转过头来,朝柏令雪和聪诗一笑,露出整整齐齐的雪白牙齿,说“喂,我像不像个女侠啊”
周又菱从小就有个武侠梦,别的女孩子在那小子真帅,她在天龙八部。
时光荏苒,一切仿佛不过是昨天的事情。
周又菱转过头来,朝柏令雪和聪诗一笑,露出整整齐齐的雪白牙齿,说“喂,我像不像个女侠啊”
柏令雪和聪诗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夜深人静。
半山的别墅针落有声。
付勋州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半夜的窗外也偶有一些虫鸣鸟叫,早已经入冬,却隔外清晰骇人。
没有周又菱的家,竟然冷清得可怕。
付勋州不由开始想,在没有他在家的日子里,她是否也感觉到孤单和害怕
可她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自己孤单害怕,他也从来不知道。
付勋州记得的,她是有些怕黑的,刚结婚的时候也曾说过这个房子大得可怕,她想要换一套小一点的房子。
他只是笑笑安慰,却从未放在心上。
付勋州独自一人坐在周又菱已经经常坐的梳妆台前。
她不是经常化妆的人,但即便是无妆,精致的脸上也很难找到什么瑕疵,大概天上好的人都是被上帝眷顾的。
付勋州倒也喜欢她化妆,她每次化妆的时候动作都不算娴熟,有一次赶时间,眼线画歪了着急地直跺脚。
后来但凡有些重要的场合需要出席,他就干脆让专业化妆师上门为她化妆。
妆前的她清纯,妆后的她妩媚,任何一面的她都让人挪不开目光。
属于周又菱的所有化妆品和护肤品都已经被打包,不知去向何处。
但桌子上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还放着付勋州曾经送给她的珠宝首饰。
每次付勋州出差回来,总会给周又菱带一些礼物回来。
这是他的习惯之一,并且礼物都是他亲自挑选,不过多数时候他挑选的礼物都是经由助手交给周又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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