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京兆尹又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大致了解情况后思忖了一瞬,“既如此,依规矩各位应当随我去京都府受理此案。”
“唉唉唉,”
一旁正在享受着侍从们端茶扇扇子的南陵帝忽然开了口,“此事事关重大,连朕都是受害人,还挪什么挪,挪到京都府查的快是吗?今日就在这往来居室设厅堂,赶紧查明此案,朕要一个公道。”
房内几人皆为他的不要脸无语。
京兆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要昏死过去。
您是真龙天子,一国之君,上承天恩,下伏黎民,您要我来给您一个公道,您咋不拉着宠妃来找我借种啊!
都知道南陵帝好逸乐贪美色,一国之君如摆设,京兆尹实在没想到,他……他居然能如此荒唐!
!
自己一小小京兆尹,头上压着高官如云,他居然向自己来讨要公道,自己还想问他此案该如何了结呢。
京兆尹瞅着在场人,没一个是他能得罪的。
他忽略南陵帝说自己是受害人的话,恭恭敬敬道:“陛下,如此不合规矩,若让御史台的人知道了,恐臣是要被弹劾,还请您移驾京都府。”
“不行,”
南陵帝坐姿跟大爷似的,“朕头晕眼花,龙体有恙,不能移驾,你快点审,审完了别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京兆尹特想仰天长叹,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他干咳一声,“那……如此也就罢了……那就还请太医给所有人都诊治一遍,看看是否还有人中此毒。”
太医依言挨个给所有人诊了一遍脉,诊到沈爰时抬头瞥了她一眼。
沈爰冲他露齿一笑,太医亦回他古怪一笑,“都被人下毒了,还在这傻乐。”
沈爰笑容一僵,满脸惊愕,随即现出几分慌乱,“我被下毒了,中的也是柒靡吗?那我会死吗?”
京兆尹皱着眉,现事情不妙。
他想起张恃和这位花公子的桌案是拼在一起的。
他问道:“花公子以为是谁要害你?”
沈爰做仔细思考状,唇抿成一线,白净脸颊上酒窝微显,一袭白衣无尘似仙,宛如繁星明月寄寒夜,双眸中含着些微的迷茫,又如夜半薄雾拢寒江。
京兆尹忽然对她有了好感,越看越觉得如这般人物应当立于云端,行于清野,若对他有任何怀疑,那都是冒犯。
京兆尹完全忘记了刚刚张恃还指认沈爰是下毒凶手,干咳一声,再次问道:“花公子可有什么看法?”
“依我看,这下毒之人要害的并不是我。”
她如此道。
不待京兆尹问,南陵帝率先问道:“为何这么说?”
其他人皆有此疑问。
沈爰一副谨慎思考后再开口的模样,“先,这毒并不是下在我的菜里,而是下在了张兄的菜里,所以,下毒之人要害的可能是张兄,我只是被殃及。”
京兆尹开始听过此事经过,花家小姐说她极爱美食又看哥哥好欺负,故把她家哥哥的菜都占有了。
而张恃想结交花公子,故把桌案和花公子的桌案拼在了一起,共用午膳。
太医检验的菜品,有毒的确实也是张恃的菜,这花公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沈爰并未关注京兆尹,只急急忙忙问太医,“我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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