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抬手摸沈爰的头,沈爰偏避过,容与放下手夸了句,“啊,聪明。”
沈爰翻白眼儿,“所以呢?”
容与眼睛弯弯的看着她,“我看上面名字倒是与边城生海溢,所上报的一部分死亡人数的名字有重复之处。”
闻言,沈爰看着容与的眼神好似变得有些兴味,“容公子啊,这边城生海溢之事,为了避免引起南陵百姓的恐慌,此事朝廷秘而不宣,而那奏报文碟也应当密封归档,容公子如何能知道如此详细的边城灾害情况呢?”
不等容与解释,她接着道:“况且,这地方上报死亡人数,还会记录名字和年龄这种事吗?灾害之中,是谁这么闲?”
“地方官员自然不会上报如此详细,但灾害之后,庄田被毁,百姓颗粒无收,无食粮果腹,多数人饿死街头,太后听说此事,不忍我南陵子民饱受海溢之苦,便下拨食粮,还特意予以那些遇害之人家中一些资助,这地方官自然是要统算遇害之人的姓名身份,而其中一份却被有心之人私下送回了京城。”
是吗?这些她还真是不清楚。
边城忽然生海溢,由于灾害饥饿导致各年龄阶段的人大量死亡。
可若是这遇害多数都是年轻人,就有些奇怪了。
半晌后,沈爰才缓缓道:“所以上报人数有问题,还和花家有关?这些被上报的年轻人,有可能是人为的被死亡。”
容与微笑瞧着她,“这么长时间才猜到,你果然……很聪明。”
沈爰瞥他一眼,“我自是不如容公子聪明的,说谎话眼睛都不眨。”
“这本文册是在花家三房院子的的书房里拿出来的,看完了就还给我,我还要还回去。”
沈爰把文册还给他,淡淡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容与似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你何必对我如此防备呢,你是长公主,我是臣子,我们好像并无利益冲突。”
“没有吗?”
“难道殿下就没听说过君臣之间,两无猜嫌,上下相安,不亦善乎?”
沈爰笑,“但愿如此。”
容与回笑,“但愿如此,就好。”
……
花家。
花家老夫人喜气洋洋的命下人打理院子,说是他孙子明日就要回来住了。
花家一众奴仆也是心中喜悦,老夫人找回了孙子,花家有了后,以后老夫人再也不会在半夜就莫名其妙的哭泣了,三夫人也再没理由对老夫人冷嘲热讽,来气老夫人了。
花家宅院热闹非常,往来居也是客人往来,生意兴隆。
往来居二楼,沈爰愤愤的抠着板栗。
容与一脸笑意盈盈,眸光熠熠,“这才第一天你就不耐了,往后还有一年呢。”
沈爰看着他得意的表情,语气中尽是不满,“放心,愿赌服输。”
容与慢悠悠道:“我就怕你每日如此愤闷,说不定哪日自己把自己气死了,到时候也不用对付什么姜家,直接就驾鹤西去了。”
沈爰“哼”
了一声,无视他。
朱红漆的圆桌上,瓷盘洁净,栗仁金黄,玉白的手慢吞吞的往里放,修长的指悠悠然的往外拿。
容与懒散的单手支额,“你快点,我家啊傻吃板栗都比你剥的快。”
“啊傻是谁?”
“狗。”
闻言,沈爰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起一旁的板栗壳扔在他脸上,呵,居然说她不如狗。
沈爰剥的不够容与吃的,容与的嘴闲下来便有了时间说话,“你应该老早就在查这事,只不过是不知道和花家有关。”
闻言,沈爰并未回答,但是她的确是在查和这有关的事。
……
很多年前,南陵边城的迷雾山本是和其它山没什么区别,平常会有百姓上山打猎坎材,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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