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吓的抵着门,不知所措时,耳畔传来一声惊呼,“啊!”
丢丢从马上下来便直奔庙里,看到庙里的光景吓得小脸煞白,转身抱紧跟着进来的卫沉,卫沉蹙眉,将怀里的丢丢揽至身后,而后单膝跪地查看那人的死状,良久将那人的眼眸合上,面色紧绷,这人死的手法他极为熟悉,起身看向那抵着门不敢挪动半分的男子,沉声问道:“你可见是何人将他害死?”
壮汉隐隐觉得这人眼熟,还没想起来是谁,直觉的摇了摇头。
卫沉想起一事,复又问道:“那荷包呢?”
壮汉条件反射的看向地面,颤巍巍的开口,“刚刚还在那儿……”
卫沉眉头蹙的更紧,看着趴在他背上不肯抬眼打着哆嗦的丢丢,叹了口气,犹豫片刻,“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
话罢再不做停留牵着丢丢的手离开。
将人扶上马,卫沉随后翻身上马,看着怀里吓得哆嗦的丢丢,卫沉手抬起又放下,最终大手抚上了丢丢的头,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沉冷,有些不大自在,“别哭了。”
丢丢扁了扁嘴,带着哭腔,闭着眼睛伸手,“我的荷包呢?”
她刚刚吓的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听。
这会却记着那荷包。
卫沉面露难色,犹豫半晌,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放在她手中,这是他娘小时给他的,娘去的太早,他早已经不记得娘亲了,身无旁物,也就这个荷包一直伴着他了。
丢丢睁开眼睛,扁了扁嘴,泪眼汪汪,“这不是我的。”
卫沉叹了口气,抬起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她身世艰难,他确实存着怜悯之心,但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想到之前孟良的一番话,卫沉垂下眼帘,“你先用这个,你的我会帮你找回来。”
丢丢难得没有再吭声,将荷包系在自己的腰间,软声软气的不断的嘱咐,“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哦。”
卫沉冷硬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拉起缰绳,“好。”
这厢,林小差与那白衣人穿梭在葱郁之间,林小差混迹在边关时曾受过高人指点,轻功卓绝,那白衣人不是他的对手,随即立刻放弃脱身的打算,白衣人抽剑回身,便要直取林小差性命。
林小差闪身回手一记将那白衣人打的倒退几步,白衣人有些恼怒,再次提剑袭来,林小差后仰反手击打在那人虎口,另一手手背击向白衣人腰腹处,未待那白衣人重新立稳身子,林小差便一手扣住他的项颈,蹙眉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别过闭上眼睛,林小差勾唇邪邪一笑,“咔吧”
一声将那人下巴卸掉,“好啊你不说,那小爷我就带你尝尝铁烙刑如何,哦对了你是大尧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是铁烙刑。”
白衣人闻言变色,他虽然是大尧人,但也因着主上,常出没于蛮夷,自是知道什么是铁烙之刑,蛮夷最狠厉的刑法,一片片割下你的肉放在你眼前的烤盘中,直到身上没有一块完整时,烤盘中的肉也熟了。
林小差见他面露惊惧,诧异道:“知道?”
莫非这人不是大尧人?思忖半晌,心里更加疑惑,这人应该不是那女人派来杀他的,听说蛮夷已经内乱,那女人和那男人已经死了,他应该安全了,命只要一条,好不容易逃离那里,绝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没开始自己的生活呢,启唇一笑,“知道就更好办了,说罢,盯着我做什么?”
白衣人蹙眉并未开口,林小差从小舔着刀子过活,一身桀骜骨子里带着蛮夷人与生俱来的狠劲,见他不说,没有商量,手起刀落便割下他胸口最嫩一块肉扔在地上,也不二话,又抬起手,十分娴熟的模样。
白衣人一声哀嚎,汗津津开口,“我奉上官密令杀一女子,以为她会出现在破庙,见到你时才发现追错人。”
林小差冷哼一声将人扔在地上,啧啧,和他没关系啊,害的他汗毛都竖起来了,颠了两下手里的刀,质地不错,回身又解下那白衣人腰上的刀鞘,拍了拍白衣人的脸。
“下次看清楚,小爷我是爷们儿,啧啧什么眼神。”
说罢,吹着口哨离开。
悠悠哉哉的回到破庙,只见一人抱着头坐在破庙门前,林小差吐掉口中的麦秆,用脚踢了踢那人,还未等壮汉说话,便率先闻到一丝血腥,林小差神色一紧,进入庙内,匆匆几瞥,眼眸通红,迅速起身拎起门前壮汉的领子,“是谁?”
壮汉面露惊惧,摇了摇头,只道:“李伯只说荷包……”
林小差失了理智没等听完,将人一把推,大步离开,随手将怀里的银两抛出,“给李伯买个好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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