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咬牙切齿,但还是为半瓶酒乖乖趴到了沙发上。
周勀把她后背的头发全都捞到旁边去,小半截后颈露出来,已经可以看到一点淤痕。
“常安……”
“嗯?”
算了,他也懒得多绅士,直接把常安睡裙后面的拉链往下拉,一条到底,蝴蝶骨,脊柱,再到尾椎骨,微弓的一个弧度,肤如凝脂,却交横纵错地布了好多淤痕。
淤痕颜色已经变深,发黑,发紫,一条条布在上面看着实在惊心。
周勀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伤成这样为什么不早点说?”
“说什么?说疼死了吗?”
她趴在那里轻轻笑,眉目清亮,看着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大概也只有喝多了她才会这样。
周勀也不多问了,“我去拿药过来给你擦一擦!”
他去药箱里找了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过来时常安还乖乖趴在那里,一手挂在沙发扶手上,一手端着半杯酒,睡裙拉链开着,露出一整个白如玉瓷的脊背。
周勀坐过去,把药往手掌上挤了点,搓匀,搓热……
“忍着点!”
手掌按上去,顺着淤痕的方向往下揉,尽管动作已经尽量小,但沙发上的人还是轻轻哼了声,脊背弓着起来,从蝴蝶骨到髖,一个细微的浮动,像条舒展的小鱼。
这样的反应常安不自知,但对周勀而言简直上刑。
他咬着气,“疼?”
声音却已经不自觉变哑。
常安点了一下头,“有点,你轻点好不好?”
他苦笑,真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知道了,趴着别动!”
他把常安弓起来的肩膀压下去,重新擦了药往上涂,一点点揉搓按抚……起初常安还有些不适应,渐渐觉得舒服,倒也乖乖趴着不再动。
只是整个过程对于周勀来说实在难忍,肚腹剧涨,喉咙发紧,只能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今天怎么会突然去你爸那?”
“他给我打了电话。”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去?”
“呵……当然不行,当着你的面被他打多丢人。”
“……”
隔了一会儿周勀又问:“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打你?”
“那倒没有,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
“嗯,第二次……第一次是五年前……”
周勀手下擦药的动作停了停。
五年前,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止一次被她提起,他也已经从常安和常望德争吵的内容中得知了一些讯息。
“就五年前你跟着陈灏东离家出走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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