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的妻子带着儿子去听审,哭得晕死过去,陈为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整个人在法庭上一直不说话,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一看就不正常。
法庭外面聚集了不少记者,马家驹的案子得到了社会大众的一致关注。
杨桂珍被抬上120救护车,这些记者立即围上去,对着她就是一顿猛拍。
有几个缺乏职业素养的记者为了要清晰的照片,还堵在救护车前面。
救护车动弹不了,还是跟来的医生吼了一声,“病人都快死了,你们还在拍什么?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那些记者这才退后让出一条路。
这边救护车刚走,那边陈为被带出来。
记者又蜂拥而上,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陆离怕被记者围着采访,特意走后门出来。
他刚下台阶,一个女记者突然从拐角冲出来。
“警察同志,能不能给你做个专访?”
她梳着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
陆离见状一皱眉,难怪曲寞要在庭审没结束的时候半道退场,现在的记者真是无孔不入。
“就像法庭审问的那样,没有什么可采访的!”
他拒绝着,随后大步朝前走。
那个女记者一路小跑尾随着,“陆副队长,这次的案件备受民众关注,能不能详细说说你们刑警队是怎么锁定凶手,又是怎么捉住凶手的?我听说凶手非常狡猾,审问过程中突发精神病,是不是你们在审问的过程中采用了极端非法的手段?”
陆离听见这话突然站住,那女记者没防备,生生撞到他的后背,吃痛地闷声哼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看女记者的名牌,“霍彩妮,《大洋晚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知道陆副队差一点就变成刑警队的队长,可惜半路杀出个犯罪心理学家曲寞。”
女记者把录音机送到他嘴边,“你对曲队长破案的手法赞同吗?他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不过破案还要靠不辞辛苦的调查取证。
这次马家驹的案件,大伙都说是曲寞一个人的功劳,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啪!”
陆离伸手关掉录音机的开关,“不好意思,公事我都不接受你的访问,私人感受更不会告诉你!
另外,用激将法对付一个经常审问犯人的刑警,太蠢!”
说完扭身走了。
各大报纸、杂志、电视台都对这个案件做了报道,不过他们都没有拿到第一手资料,都想采访刑警队的人,尤其是身为队长的曲寞。
可是曲寞拒不接受,就连刑警队其他人也都避开记者。
“上个班还要绕道,到了警察局也不敢从正门进,现在我可算是走后门的滋味了!”
孟哲戴着压脸的鸭舌帽进来,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满脸都是郁闷。
柯敏倒了一杯水,笑着说:“媒体就是这样,闹一阵子有新新闻出来就好了。
不过咱们刑警队这次可真是威风,我从来没觉得做刑警这样骄傲。”
“不过那个道士到现在都没找到,估计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郝明正在电脑上玩对对碰,这几天没什么案子,倒是能好好歇歇了,“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那个陈为打算去杀马家驹,为什么要隔了两年这么久?即便是他想要好好预谋,也不需要这么久啊!”
“这个很好解释。”
众人正在疑惑不解,陆离进来说,他手上拿着一张纸,“这是我从医院调出来的诊疗记录。
记录表明,陈为在两年前因为狂犬症发作住院,因为治疗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狂犬症?应该是十年前被向家的狗咬伤所致,这样就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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