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宇文欢陪着她,她问了宋天舒提出的问题,他想了想,含笑道:“无须担心,本王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多想,乐得轻松。
只是,她必须做好流言蜚语如浪袭来的准备。
还有一夜,他抱着她,坐在千波台的锦榻上,夏夜的湖风微微的凉,灯影寂静,粉纱黄幔随风轻摇。
萧初鸾依在他的胸前,徐徐地问:“阿鸾当过凤王的皇后,当过先皇的贵妃、皇后,王爷应该怀疑过阿鸾……没有为王爷守身如玉吧。”
“本王没有怀疑过。”
宇文欢的嗓音低低的,有些轻淡。
“假若阿鸾是王爷,一定会怀疑,王爷为什么没有怀疑?”
“因为,只有本王才能给你上天入地的快乐。”
他不正经地笑道。
“王爷,阿鸾说正经的呢。”
“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本王就是信你,没有原因。”
他抬起她的下颌,柔情四溢,“你选择了本王,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该信你。”
萧初鸾搂着他的脖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与感动。
曾经,他说过,永远不问。
与宇文珏相比,宇文欢的确胜过一筹。
他从未怀疑过她,从未担心过她会委身宇文珏或是宇文沣,也不担心她会被宇文珏宠幸,他对她的信任,他的自信,已经达到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大丈夫,胸襟广阔,光明磊落!
喜悦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八月,关于沈墨玉与燕王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自七月底开始,沈墨玉公然频繁地出入御书房,千波台、御花园、乾清宫,时常可以看见她与宇文欢在一起的身影,俨然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说说笑笑,神态亲昵。
后宫掀翻了天,每一个人都在议论,数落沈墨玉不知检点、不甘寂寞,讥讽沈墨玉红袖出墙、勾引燕王,责骂沈墨玉不守妇道、有损皇家颜面。
还有更难听的话,说沈墨玉媚术了得,早已上了御书房暖阁的榻,把燕王伺候得无微不至。
沈墨玉恬不知耻,淫乱宫闱,是后宫的淫娃荡妇,妃嫔当面骂她,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依然我行我素,不改初衷,成为宫中的异类。
萧初鸾不闻不问,当做没有听见。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沈墨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了心仪的男子,就会失了常性?
更不明白的是,宇文欢不是不喜欢沈墨玉吗?怎么会和她做出这等明目张胆的事?难道他真的心动了,对她青睐有加?
不想听,不想问,纵使心一分分地凉了、寒了。
本王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言犹在耳,信誓旦旦,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伤害了她。
伤害她的人,就是他!
男人的爱,果然是不能长久的,果然是短暂的,稀少的。
这些日子,沈墨玉没有来过坤宁宫请安,忙于服侍宇文欢的饮食起居。
不过,宇文欢倒是和以往一样,时常夜入坤宁宫,陪着她,温柔深情,一致无二。
虽然如此,萧初鸾如鲠在喉,那条刺刺得难受,心寒又心痛,对他的态度恶劣得很。
再者,怀孕、害喜的女子容易急躁,她的脾性暴躁了很多,不是冷漠相向,就是对他怒吼。
他却只是笑一笑,依然如故,抱着她,极尽温存。
她克制不住地怀疑,他对自己这么好,将自己捧在手心里,是不是只要她腹中的孩儿?
待她生下孩子,他就弃她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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