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到此戛然而止,言虽未尽,意思却传达完整了,而且没说完的话,也越发具有恐吓力。
康炳生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这会儿脸色已经煞白。
“爸!
你拿钱救我、拿钱救我啊!
你不拿钱救我,还不上他的钱,到时候他把我埋水泥柱子里,你就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爸!”
康老爷子不发一言,起身站了起来,然后背着手进家里去。
收拾收拾,拖着行李箱,拿着钥匙,出门去了。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和陆源互留了电话,然后说道:“拜托给您了,我往南方去。
近些年都不会再回北方。
您要是要茶,打个电话知会我一声,到时候我给您寄邮政。”
“爸、爸你不能不管我、爸、爸、你不能不管我啊,爸你别走,c!
死老头子你别走!
你走了你就没儿子了!”
要给这家伙打工40年,还不如被埋水泥柱子里去。
康老爷子置若罔闻,随着风雪走的越来越远了。
闻知湘拿出开水壶,把火盆里面的炭浇灭。
陆源这时候已经把康炳生从挂钩上放了下来,康炳生贼头贼脑的缩着膀子,眼睛滴溜溜的转,腿脚刚有些力气,夺门而出,疯狂奔跑。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闻知湘走过来开口询问:“不追他吗?”
“有什么好追的?”
拿出手机打高哥的电话,刚才电话号码他都已经记上了。
电话打通了,高哥在对面不耐烦的喂一声,“谁啊?”
“我。”
高哥一激灵,这声音不就是刚才那位。
“老、老、老板!
有什么指示?”
“我这里有笔债需要你们帮我追回来,四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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