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人精,哪不知道她使性子,咬了她的唇说:“听话,以后这些事儿不必来问我,我不爱这些里里外外缠斗。”
他是想放权给她,季海棠算是得了台阶下,噗哧一声笑出来。
谢靖又去抚她的衣衫,她一把抓住,娇嗔道:“不行,我沐浴的时候看了,红肿了,不行!”
谢靖想起昨夜,确实孟浪过头了,遂只抱了她在床上滚了两遭,季海棠被他这样抱着,心中分外满足,只咯咯笑着。
清音打帘子看了一眼就红着脸退了出去。
却说到了下午,季海棠又收拾了一番领着环儿和芸娘一起去拜见老太太,老太太一见她穿着石榴流仙裙,头上玉簪片片,面上贴着花黄,实在是娇嫩可人,心中也分外满意,连忙唤了季海棠坐在身侧。
谢芸娘也黏着两人,倚在季海棠怀里望着老太太说着可心儿的话。
环儿上前给老太太磕头,老太太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指着环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环儿说:“二少夫人调了奴回来。”
谢老太太只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季海棠又笑起来说:“今儿海棠同守固商议了一番,咱们屋里的人够了,但是环儿原是侍候过芸娘的,不能再调到庄子上去,就想送到祖母这儿来,不知祖母可能收下她?”
谢老太太捧着茶慢吞吞吃过一口,深深看了海棠一眼,倒有几分欣赏,笑道:“自然,我瞧着她也机灵,就留这儿侍候我老太婆好了。”
季海棠急忙起身屈身谢礼,谢老太太伸手扶了她一把,却说道:“守固待你可好?他独身已久,只怕一时间待你不够周全,你多容忍些。”
季海棠听出这弦外之意,脸上微红,只是点头却不语。
而后谢老太太又说了些话,才让人送了季海棠和谢芸娘回去。
李姑姑给老太太捧了热茶,谢老太太摆了摆手,依靠着大靠枕假寐起来。
李姑姑低下身去给谢老太太捶腿儿,笑道:“六少夫人倒不小家子气。”
谢老太太说:“能有什么法子,只盼着允德屋里的不出什么幺蛾子,若不出什么幺蛾子,倒没什么大不了,说起来就是两个奴婢罢了。”
李姑姑应了一声“是”
,将谢老太太哄得睡着了,才出门去了谢允德的院子。
沈氏瞧见李姑姑,脸上堆笑上来迎去上座,抬手端茶给李姑姑:“李姑姑吃茶。”
李姑姑接过茶放在手畔案几上面儿,握着沈氏的手说:“我坐一坐就走,来了这儿不过是告诉你,老太太说六郎君他们难,你多体谅些,别出什么幺蛾子。”
沈氏面上难堪,坐在李姑姑身侧说:“他们难?李姑姑,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眼见着守固越发本事,又娶了季家的嫡女,前儿个阿翁还把小库房交给了季海棠,我怎么能不多心?允德什么样的,您也是知道的!
顶多也就承个爵位,可守固这样厉害,若是争了这个爵位,我这儿哪里能讨到好。”
李姑姑看她难过,轻轻拍着沈氏的安慰道:“你着急这个做什么,他有本事才是好事,一来他是谢家的人,再有本事,等二郎君做了家主,这做哥哥的一个吩咐,他还不是得听着,该怎么办就怎办,二来大郎君早没了,二郎君承爵是应该,他来争就是不孝。
可如果你们这头不规矩,这名头落在他们头上,可就没道理牵制人家了。
你这次送环儿去,六少夫人转手就送到了老太太那儿去了,一句话没说你的不好,难道老太太心头就不知道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么?”
沈氏听罢,才知道李姑姑原是为这事儿来告诫她的,顿时流了两行泪出来,拿帕子轻轻擦着:“这事儿是我不对了,再不出这些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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