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没绷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这刺绣一学就是两个多月,长安谢家又派人送来信,说是谢老夫人自觉身体不适,想念季吴氏这个半女,想接季吴氏去长安住一段日子,娘俩好好叙叙旧。
季海棠当然高兴,可季吴氏不乐意,以舟车劳顿谢绝了,这回信还没到长安,谢家的信又到了长史府,请老太太去谢府游玩,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回信,那头的回信就赶来了,依旧是请老太太去长安小住。
一连来了三次信,季吴氏便再不好推辞,回信说等过了年节就去长安。
除夕之夜灯烛如昼,一家人吃过饭后在院中玩耍,几位娘子玩得累了各自回屋去歇息,季海棠装了几样头面和镯子去了清心斋,临到时听见清心斋里木鱼砰砰直响,推进门去还看见季映兰在佛像下念经。
季映兰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她,待见到来人居然是季海棠的时候眼中闪过失落,又转回头去对着佛像,冷冰冰问道:“你来做什么?”
季海棠将提首饰的漆盒推在季映兰面前:“听母亲说,给你做了新衣裳,我就带了几样首饰来,等到你出来就可以戴了。”
季映兰冷笑一声:“我到这个地步不是因为你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季海棠道:“耗子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轮得到猫来哭?我给你带这些来,不过是因着你是季家的血脉,看重的阿爹的血!”
季映兰“呵”
一声轻蔑呵斥,忽地起身抽了烛台转来将季海棠扑到,那脱烛台的尖口子抵在季海棠的脸上,低吼道:“若是我划破你的脸呢?你这一生是不是毁了?”
季海棠在这时候只是个胆小的凡人,什么诡计也使不出来,粗气儿也不敢喘地死死瞪着季映兰。
季映兰眼中全是痴痴颠颠,咯咯疯笑道:“你也怕,你也有怕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
屋外一声怒喝,季映兰转过脸去看见季吴氏和季嘉文正跌跌撞撞朝这头跑,顿时身上一软,季海棠抓住机会,猛地推开季映兰,季映兰头砰一声磕在佛案上,撞得晕晕乎乎趴在了地上。
季海棠一爬起来也跌进了季嘉文怀里开始发抖,颤着声说:“她...要划了我的脸。”
季嘉文和季老太太本是放心不下季映兰才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她行凶,那点儿心疼和怜惜被浇灭,他此时是又气又恨,上前就摔了季映兰一巴掌,骂道:“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女儿!”
季映兰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待反映过来,一腔子的委屈只化作一场捶地哭,隐隐若若说道:“我也是个女儿家,连年节也要对着青灯古佛么?我不恨她恨谁?”
季嘉文说:“你恨我就成,你恨我!
恨我生了你!
恨我让那个贱婢教养你!
我哪里当得起你的爹!”
季映兰只顾着哭,半晌缓不过气来,一哭竟然哭晕过去了。
季映兰和季老太太也不能看着季家骨肉真出了事情,急得除夕夜找大夫,不曾想到季映兰自治好了病,自请入清心斋,开始好好修心…….
年节之后老太太就赶往长安去拜见谢家祖母,自然带上了最心疼的季海棠跟着,一来是要带她先去见见世面,二来是要给她物色个好婆家。
诚然,季海棠满脑子都是陪着她的祖母去治病,压根儿没想到那里去。
却说他们刚到了繁华的长安城就在城门口遇见了谢靖,老太太正要下来,谢靖就拱手笑道:“老夫人不必麻烦,守固是来迎你们去府上的。”
老太太也不再多礼,又回了车中歇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