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接我了,”
江予夺在电话里打了个呵欠,“我直接回去就行。”
“开车去机场直接接了你就回来多方便,”
程恪把睡在他枕头上的喵拎起来扔到江予夺枕头上,“不用打车也不用去等大巴了。”
“你这几天不是特别忙吗,程总,”
江予夺说,“你就别跑了。”
“是不是跟我记仇呢”
程恪啧了一声。
江予夺每年两次去见李大夫,每次程恪都会抽时间陪他一块儿去,今年因为第四家餐厅正好这几天开业,江予夺就没要他陪,自己过去的。
程恪倒不担心,江予夺一直状态都还可以,隔一两个月会有些小波动,但基本调整几天都差不多能稳定下来,所以让他一个人过去,倒也问题不大。
不过现在听江予夺这意思,还是有点儿不爽了。
“我记什么仇啊,”
江予夺说,“你堂堂一个总,还能让你接送吗。”
“别废话了,”
程恪说,“我在出口等你。”
“嗯,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就来吧,”
江予夺应了一声,想想又问了一句,“我没在这几天你没碰上什么麻烦吧。”
“能有什么麻烦。”
程恪笑了笑。
“你不是说程怿回来了么,”
江予夺说,“按他那性格,他不得每个餐厅都走一遍,向人宣告一下他对他哥有多上心。”
“没跟他联系,他也没找我,”
程恪说,“这都好几年了一直也没联系,没什么理由再找我麻烦了。”
“嗯,那你明天接我的时候,”
江予夺说,“带束花。”
“花”
程恪愣了愣。
“纪念日啊你不送我花吗”
江予夺说。
程恪还是有些吃惊“我知道纪念日”
“花。”
江予夺说。
“行吧花。”
程恪说。
明天是他们认识六周年暨第一次打架纪念日。
这个纪念日是程恪定的,定的时候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江予夺就特别认真,非常认真地过了三年了。
不过要花还是第一次。
程恪本来是想就把之前攒的那些彩票给他就行,相比生日礼物,纪念日礼物江予夺一直没有要求,一般都是吃一顿,今年还是第一次提出要东西,不知道是从哪本小黄里学到的。
这个要求倒是不高,一束花而已,就是他既然开口说出来了,意思就肯定不是把花放车里,上车的时候再给他,而是要抱着花在出口杵着,到他出来的时候就得抱着花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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