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服务员带着歉意的笑,说:用肉片代替肉丝可不可以?张大胆长出了一口气,说:哦,这样啊,可以可以。
早说嘛,让我以为莴笋炒肉丝没有肉,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张大胆这种富人家的孩子,不缺衣不少食的,每次带我出去吃饭都会让着我让我多吃点。
烟厂之间时常会有交流,经常有人会给张大胆的妈妈几条烟。
张大胆的妈妈在西安的时候随手就把那些烟交给张大胆,让她代为保管。
时间长了,在张大胆的手里放了多少条烟连她妈妈也忘了。
张大胆手头紧的时候就拿两三条烟,我们两个把烟装在我的书包里,到长延堡找收购二手烟的把包里的烟卖掉。
张大胆腿粗屁股大,然而腰却很细。
阿色色说张大胆长得胖嘟嘟的,我就顺势给张大胆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叫她“嘟嘟”
,张大胆也开开心心地接受了。
我有时候喊她嘟嘟,有时候喊嘟——,把音调拖得很长,我们也为彼此的恶作剧而开怀大笑。
有时候张大胆会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嗲嗲的,说:你看我的腰这么细,是不是可以去拍瘦肚子广告了?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跟着狂笑,说:你腰细是因为屁股大,比出来的。
两个人于是接着一起狂笑。
我那时候听《疯狂英语》,里面有一段是布莱德皮特主演的《lendofthefall》,因为听得多了,就学会了哼里面的那段音乐。
张大胆经常和我在一起,我们走在路上,我就哼起了那首曲子。
张大胆听多了也就会了。
所以我们两个也时常一起挽着胳膊,嘻嘻哈哈地走在路上,一起哼着《lendofthefall》的主题曲。
距离学校两站路的地方,当年有个汉唐书店。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去汉唐书店看书。
有一次看了一本《野性的呼唤》。
回来以后,张大胆问我看了什么书,我跟她说:看了《野性的呼唤》。
张大胆把我拉到一边,说:快告诉我,《野性的呼唤》里有没有色情情节?
我当时看那本书其实也是和她好奇同一个问题,看完以后才知道那本书讲的是一只狗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变成一个狼群首领的故事。
但是看到张大胆的那个反应,我还是很有优越感地把她嘲笑了一把。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天生就爱与人疏离,还是看过了我父母的婚姻之后才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了期望,反正在别人都像个活脱脱的小兽一样的时候我就像个老人了——长了一副年轻皮囊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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