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们!”
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围上来,夏唐见状,收起来面上的傻笑。
好歹是将门之子,自小学习武艺,看着不靠谱,但身手还是有的。
他立刻以弓为防,转头挡住身旁人的暗算,手上连招不停,几下击退了一个小头领。
然后连退几步拉开距离,抽出背上的羽箭做为武器:“你们再敢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眼角还抽空瞟过夏知寒,见他安安稳稳地被东若护着,这才松了口气,专心对付眼前这些人。
那几人对视一眼,一拥而上,单人一弓并不适合近战群架,夏唐只能抱着弓箭狼狈逃窜,找机会偷袭他们。
若非他们有四五个人合攻,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夏唐,即使如此,这几人身上也挂了彩。
眼看夏唐转眼间便与他们过了几十招,夏知寒心中焦急却没有办法。
东若站在他的前面,连刀都没拿,只是轻轻一瞥,这些人就只能虚虚围住他们,不敢上前动武。
想来是东若之前的武力震慑十分有用,让他们现在依旧胆战心惊。
就算前几天东若在与宋川流的争斗中负伤,但受伤的野兽只会更加可怖。
毕竟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在此只为谋利,犯不着让自己受伤,成为第一个问路石。
“大当家,夏知寒与夏唐就是潜入山寨的奸细!您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不知是谁混在人群中一语道破近日的传闻。
声音恳切,似乎此刻为难人的不是他们,而是东若一般。
夏知寒并不擅长演戏,只要有人细究一下,就能现他里里外外的矛盾。
拔萃的身姿、文雅的谈吐、渊博的学识……这些勉勉强强可以用他读过书,是个落魄世家出身的书生来解释。
独自居住的穷苦书生不识五谷、不善厨艺、不通俗务……只能牵强地说他是书呆子,书读的多忘却了。
但他虽然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却兴致勃勃地打听着山寨的过往。
也只有斩虬寨的人在东若的示意下对他视而不见。
眼见东若依旧执迷不悟,吴亮长叹一声摸着胡须,说话间带着忧伤:
“大当家,若非有了十足的把握,我等也不敢惊动您。”
虽然吴亮心中暗骂着这群软脚虾,面上却依旧和蔼可亲。
“所以呢……靠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死人,就要定我夫人的罪?”
东若神情冷漠,仿佛只要她愿意,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是尸体。
不可谓不狂妄。
早知东若是个不讲道理的无赖,吴亮不急不恼,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站在至高点才好:“大当家请看——”
几只被折断脖子的乌鸟耷拉着脑袋,被人随意地丢到地上,原本光滑靓丽的羽毛也失去了光泽。
“这些可怜的鸟儿,夫人可还眼熟?”
乌鸟!
怪不得夏知寒近日都没有再见到它们,原来是已遭毒手。
夏知寒垂下眼,乌鸟自小受人豢养,不太会觅食,自从灵枳不再捕杀它们以后,这些圆圆鼓鼓的鸟儿都是他一手喂起来的。
愿以为它们摆脱了死亡的命运……没想到依旧没能飞过这个冬天。
“之前我的手下从这些鸟儿嘴里现了字条,仔细询问后才现,这些黑鸟时常向夫人祈食。”
“听说灵枳姑娘也曾捕杀了不少乌鸟,想来也是现了其中的关窍。”
随着吴亮的讲述,金胜上前抻了几下鸟脖子,从中取出一个脏兮兮的字条。
打开一看,便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斩虬生变,欲杀匪,请援。
上面的字迹,东若再熟悉不过,她瞥过夏知寒,却见他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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