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蛋糕味道很正,听说奶油是都谭最纯的。”
祈无病说,“我们既然是你请来的客人,为什么不让吃蛋糕?”
周华亭愣了一下,无意识的接了一句,“抱歉……我忘记了……”
她站起身,走到祈无病身后,把他胳膊上的绳子解开了,又顺带着把旁边两个人身上的绳子也解了,一边解一边说着,“我本来不用绑着你们的,只是担心你们坐不稳,怕摔着。”
确实是会坐不稳。
绳子刚解开,两个女孩的身体就歪到了一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
祈无病倒还好一些,他靠在那儿,拼命的抬胳膊,颤颤巍巍的端起了面前的小盘子,手拿小叉子抖着舀了一块儿蛋糕。
确实好吃。
入口滑而不腻。
祈无病品着蛋糕的味道,说,“嫂子,您女儿是要过几岁的生日啊?”
周华亭又坐了回去,跟他闲聊似的开始诉说。
她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了孩子。
女孩儿,长得浓眉大眼,很是漂亮。
只是同样年轻的男朋友却没有想过要承担责任。
两人分手后,这女孩儿就由周华亭一手带大。
女孩儿五岁的时候,周华亭结婚了。
对方是个企业家,事业有成,就是年纪有点大,但是没关系,周华亭想,对自己好就可以。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婚后的脾气竟然那么暴躁,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经常拳脚相向,和在外面的温文儒雅判若两人。
周华亭为了自己的女儿,选择了离婚。
三年后,她遇到了霍凡。
周华亭喝了口红茶,表情有些羞涩,“凡哥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年轻,帅气,还很有才华,很多地方都和我相似,他身边有一个男孩儿,是他前妻留下的,就是霍乱。”
“我们组成了四口之家,非常幸福,但后来,却出了意外,凡哥……死了。”
周华亭的嗓音越来越低,像是突然沉寂了,愉悦和幸福似乎都被屋外的暴雨冲刷了个干净。
祈无病的胳膊越来越沉,只得放下,问道,“为什么死了?”
周华亭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不清楚,突然,就死了。”
“咣当”
一声,一面墙上猛地出现了一道裂痕,竟然是个隐藏的门,和墙上的颜色一模一样,连门框都没有。
门被一把推开,走进来的是霍乱。
他穿着一身繁琐的欧式长裙,头上还戴着假,脸上的妆更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浓,嘴唇上的红色像凝固的鲜血。
男孩儿走的很慢,脸上的表情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晰。
“妈妈,姐姐说,让你们赶快进来,她想跟人说说话。”
霍乱的嗓音有些哑,整个人都像是站不稳了一样,摇摇晃晃的。
周华亭一时有些慌乱,忙问,“她哭了吗?”
霍乱说,“哭了,很大声。”
周华亭不再废话,推着圆桌就往那扇门里走,“阿乱,你把他们推进来。”
祈无病突然出声,“要不就先让我进去吧,人太多万一你女儿害怕呢。”
周华亭想了想,扭头说,“也好,你先跟她熟悉熟悉,说话声音小点,别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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