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玖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头顶,很快就觉得闷又拉了下来。
她小时候很喜欢把脑袋闷在被子里,姐姐每次都会把被子拉下来,告诉她这样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
玫玖说她害怕,姐姐就会在她身边躺下,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
对于玫玖来说,姐姐比起整天病殃殃的妈妈,更像妈妈。
林天意这么闹了一下,倒是把晁殊俜给闹来了。
这天晚上,玫玖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都快后半夜了,正要转身回去,看到晁殊俜的车从那边开来。
她笑嘻嘻地上去迎接:“晁先生怎么这时候来?我去让芸蓝把酒先醒上。”
晁殊俜没有下车,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下,从车窗里递给她一张卡:“前几天林天意为难你了吧?精神损失费。”
玫玖也笑嘻嘻地接了:“这笔生意划算,不伤筋不动骨的就能挣钱。”
晁殊俜就喜欢她这个机灵劲,给个台阶就下。
“回去吧。”
晁殊俜淡淡的:“夜里凉。”
看来他今晚是不打算进去了,玫玖也没多说什么,微笑着目送晁殊俜的车远去。
往名人唐园子里走的路上,芸蓝小声嘀咕:“看晁先生这个意思,他不会以后都不来找你了吧?”
玫玖把玩着手里的卡:“那也没办法,我就处在这样被动的境地,来不来找我也是人家的自由。”
玩物
芸蓝的乌鸦嘴是出了名的。
果然晁殊俜接下来没再来找过玫玖。
玫玖也不给他打电话,权当没这回事,白天在园子里修修花枝,画会画,弹个琴,陶冶一下情操,晚上打开门做生意,日子过得气定神闲。
芸蓝倒比她沉不住气:“你就不打听打听晁殊俜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听什么?”
玫玖对着园子里的一处花圃,用画笔在眼前横竖量着:“躲开点,别妨碍我画牡丹。”
“你还真有这个闲功夫!
听说晁殊俜最近真的在相亲,他是打算修身养性娶个大家闺秀结婚了?”
“你都打听到了,我还打听什么?”
“你好不容易才接近他。”
虽然芸蓝不知道玫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玫玖对晁殊俜是不一样的。
开了名人唐这么久,除了费柏杉也不是没有达官贵人追求过玫玖,她都婉拒了。
“安啦。”
玫玖终于锁定了一朵花:“我就画那朵。”
她搬着画架走下门廊的台阶:“给我搬一把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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