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启俊暗暗点头。
窦启光却连连摇头:“我不去,我和杜夫子说好了,他以后单独指导我制艺。”
窦启泰听着“唉”
了一声,无限向往地道:“我倒是想去。
只可惜我爹说了,我要是考不中秀才,哪里也不准去?”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声音:“你们要去哪里?”
众人回头,就看见邬善穿了件象牙色素面杭绸直裰容光焕地走了进来。
屋里的人齐齐“哦”
了一声,七嘴八舌地喊着“邬案”
。
语气促狭。
邬善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以为然地笑眯眯地点头,四处作揖:“承让了!
承让了!”
“你这家伙!”
窦政昌忍不住哂笑,“一点也不谦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邬善“唰”
地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了两下,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窦政昌对面的太师椅上,对窦启俊道:“天气这到头热,又吵,我们去大慈寺吃斋菜去吧?”
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期盼。
窦德昌不悄地“嗤”
了一声,道:“大慈寺的斋菜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去景福春吃冰碗。”
窦政昌几个连连点头。
只有窦启俊,紧紧地盯着邬善,慢条斯理地道:“想吃斋菜啊?令堂可同意你去?”
今天唱的这出《六郎探母》,就是邬太太点的。
他的语气极其冷漠,看邬善的目光炯炯有神,透着几分犀利,窦政昌几个俱是一愣,不由安静下来。
“我中了案,就是希望母亲能同意我去大慈寺吃斋菜,”
邬善轻轻地收着折扇,笑容从脸上一点点的褪去,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如果母亲不同意,我早想好了七、八种说服母亲的说辞。
好在母亲同意了。”
他说着,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而且越翘越高,最后咧着嘴笑了起来。
窦启俊哼了一声,道:“你要把握你母亲同意了?”
邬善笑得欢畅:“当然!”
窦启俊面色微缓。
看得窦启光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茫然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吃个斋菜而已……还用得着舅奶奶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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