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里闪过兴奋,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鱼叔也把视线望向远处,就看到一排排的轻甲骑兵奔驰而来。
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还以为不过是寻常车马,谁知竟然是大同的军队!
接着再一抬头,那领军的,不是大同参将靖安侯世子盛阳又是谁?
盛阳在马上先看到了白衣公子噤声的手势,还没想清楚到底该不该帮皇上隐瞒身份,便发觉管沅手下的人都在这里。
然而四顾一望。
却并没发现她的身影。
他不由蹙眉。
翻身下马,他先朝鱼叔走去:“管姑娘可在此?”
自来了大同。
他与管沅相见次数还是寥寥无几。
一来布防之事忙得他焦头烂额,除了休沐日。
压根没有偷懒的机会;二来管府是个小得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他不敢频繁前去。
因此他与她不过休沐日在凤临阁一见,其余时候只是以书相会。
故而今日他并不知道管沅来了云冈。
鱼叔微笑行礼:“盛世子放心,姑娘在灵岩寺,一切安好。”
鱼叔当然知晓盛阳与自家姑娘的关系,虽然他并不赞成。
盛阳孤煞之名,实在很难让人释怀芥蒂,况且至今也没有对自家姑娘有所表示——譬如提亲,这没有保障的关系,他觉得很危险。
然而姑娘每次都很认真听他的看法,听完却还是我行我素,这也让他束手无策。
但做下属的,第一要紧的是听上面的吩咐。
故而对内,他可以抒发不满提意见;至于对外,姑娘什么态度他就必须什么态度。
况且如今这个白衣公子——
鱼叔瞥了眼一脸散淡的白衣公子,让这公子明白自家姑娘和大同军队关系匪浅也好,免得这公子继续和姑娘对着干。
盛阳看了看鱼叔等人的神色,又看了看白衣公子,有些疑惑:该不会是阿沅和皇上起了什么冲突吧?
盛阳还不知道自己一猜一个准,鱼叔已经发问了:“盛世子带兵到此,可是附近有什么军情?不会波及大同安危吧?”
“大同附近目下很安全,请鱼叔放心,”
盛阳认真地回答完,又对白衣公子道,“请借一步说话。”
白衣公子走到一旁,奇怪地看着盛阳:“你怎么连大同一个乡绅家的家仆名字都知道?”
盛阳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皇上,谁告诉皇上那是乡绅家的家仆了?”
“那小娘子自己说自己出身乡野——”
白衣公子,也就是皇上,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了,“等等,那小娘子姓管——”
大同总兵管进姓管,他宫中妃嫔不多,因此还记得丽嫔也是姓管:“你是说,那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真会唬人!
还说什么自己出身乡野,难怪那么大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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