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姨娘为了今天这一出,硬是吃了许多重阳糕,受了那么多罪。
怎么能让三姑娘轻易逃脱?
她语气鄙夷:“这老奴就不懂了,这么隐晦的事,是怎么被发现的。
你们怎么把这件事揪出来的?”
柳臻不紧不慢解释:“三姑娘不是叫我们封了院子仔细排查吗?谁知,这丫鬟怕事情败露,想偷偷潜进小厨房,毁灭证据,自然被我们发现了。”
嬷嬷再度质疑:“那么按这意思,姨娘分明是中了毒。
先前三姑娘却说姨娘是什么脾胃虚弱,吃多了重阳糕。
如今我就在想。
是大夫说了谎,还是这蹄子说了谎。
又或者,三姑娘刻意隐瞒了什么?”
管沅如何听不出她装糊涂的表面下,句句暗藏的锋芒?只可惜,她的问话根本不在点子上。
那大夫又不是自己收买的,自己也没这个必要说谎话,而且此事的真伪很好判断——
“是真是假,问大夫不就知道了?嬷嬷大可以请上十个八个大夫,来给殷姨娘诊治,看看会得出什么结果,诊金我来出。”
管沅说完就差人去请了三个京中知名的大夫。
大夫诊了脉的说辞,和上一位统统如出一辙,而且解释了下毒的问题:豆浆性凉,和苦寒的黄芩混在一起,可谓雪上加霜。
如此一来,削弱了殷姨娘本就虚弱的脾胃,又吃多了重阳糕,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是药三分毒,是毒也是药。
嬷嬷这回除了噤声,再没其他法子。
京中名医那是有信誉这块牌子在的,怎么会随意受管沅指使?
可就这样放弃?
“老奴认为,这贱人一定有幕后主使,无论怎样要严审!”
嬷嬷凶神恶煞盯着地上杏眼桃腮的丫鬟。
那丫鬟害怕得发抖,就要辩驳,却被管沅出声拦了下来。
“够了,”
管沅厌恶地瞥一眼嬷嬷,都到这一步了,还要做垂死挣扎吗,“今日好歹是重阳节,你不怕犯忌讳,府里也怕犯忌讳。
况且,不就是伤了个姨娘吗?我肯陪你纠结到现在,那也是看了二太夫人的面子。
你还要纠结下去,我可不想再奉陪了!”
不过是伤了个姨娘,又不是正经主子。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被二太夫人抓到把柄,她才懒得费那么多时间口舌。
“这桩事到此为止!
灵均,你带着这丫鬟,去找管事嬷嬷,按例处置。”
管沅言罢起身离去,再不理会身后恼恨却不甘的目光。
含露居里,管沅好奇地问柳臻:“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劝动那个丫鬟答应做替罪羔羊的?”
她当然知道,今天殷姨娘那边的人,无论哪一方说的都不属实。
殷姨娘纯粹是想拿重阳糕做文章,狂吃重阳糕还喝豆浆,就是为了让自己吐出来;至于那个嬷嬷,事事向往自己身上扯,居心叵测;但那杏眼桃腮的丫鬟,她也只信三分,另外七分肯定是假的。
柳臻痛快地笑:“姑娘,我们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怎么说?”
管沅越发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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