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们再出现,无论说什么话,安慰或不安慰,都会让哥哥更伤自尊。
亲事被女方退了,这对男子而言是怎样的羞辱?
柏家居然做得出来,这是存了什么心!
抑或,真的是那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水火不容没有缘分?
“娘亲,此事太过蹊跷,您派人去打探打探,永国公府最近去过什么人,或者要见什么人,诸如此类的。”
管沅提醒母亲。
杨氏颔首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真有什么内情,我们还被蒙在鼓里,那就太恼人了!”
“定远侯府虽不显赫,却也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主。”
管沅语气坚定。
到了傍晚时分,其余人还未带来一星半点消息,柳嫂却给出了永国公退回庚帖的答案——
“又是因为靖安侯世子?”
管沅忍不住嗤笑。
靖安侯世子秋猎一役声名鹊起,眼下京中公侯都在惦记,甚至还为此做出种种可笑之事。
就不知,靖安侯府是怎么个反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人不喜欢高攀,”
管沅语意森冷,“但为高攀而背弃信诺,想高攀还贪得无厌,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有朝一日摔下来,没人会同情他们。”
柳嫂没有言语。
此时此刻,她仿佛才又看到当日在横冲直撞的马车上,依旧不放弃求生的管沅。
然而她对管沅显露出的明理果决没有褒赞,也并非贬抑,而是感慨和心疼。
她是**,兴许也只有她的体会才最深刻。
女人都是水做的,在没人能替自己抗的时候,才会变得坚韧伟大。
这一切听起来美好,却是一种无奈的美好。
她更希望,管沅在累了的时候,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而不是永远孤独地直直伫立。
兴许,那个人可以,也正在成为管沅的依靠,只是不知,管沅在知晓这一切的时候,会不会愿意。
翌日一早,趁着秋日好阳光,管沅刚带着丫鬟准备翻晒,灵均一脸纠结地上前。
“柏姑娘来了,指明说,要找姑娘。”
灵均十分不解。
昨日柏夫人才来推了亲事,今日正主巴巴儿地跑来,也不怕定远侯府一棍子把人打出去?
就算定远侯府没这个胆子如此嚣张,且看柏姑娘不受待见的模样,若换了自己,肯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敢若无其事站在那……
“找我?”
管沅轻声问着,却并不奇怪。
既然来了,最合适见的,便是她,起码借着闺阁交情,还能说上几句话。
“我在花厅见她。”
管沅应下。
人都来了,又不能真把人一棒子打出去,总要会一会,看看柏柔嘉,究竟想要做什么。
“沅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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