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路从桌案上拿起信笺,微笑着递给管沅。
管沅展开书信,字字句句映在喜色愈来愈浓的美眸中:“爹爹要升任副总兵?”
对带兵为官之人而言,没有比升迁更好的事了
“还没有定下来,只是有这个可能,”
管路补充,“如果真要升任,势必会先回京述职考功。”
管沅听懂了祖父的言下之意:父亲管进不日将有机会回京。
她记得前世父亲一直待在大同直到战死,这辈子不知是哪里发生了变化,父亲竟然有机会回京。
她虽奢望父亲回来之后就不要再去大同,但也明白这只是奢望。
“谢谢祖父,”
管沅又看了一遍父亲的亲笔信,这才把信笺还给祖父管路,“朝堂之事孙女一窍不通,所以即便担心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咱们定远侯府荣耀百年,一路走来并不容易,要当心成了人家的靶子,也莫做了别人垫背的。”
管路听了管沅这番话,心神猛地一震:“你是听说了什么?”
“孙女只是有感而发,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想越是上行,就越不能掉以轻心,高处不胜寒。”
管沅巧妙地将话圆了过去。
前世父亲明明是胜仗还惨烈牺牲,定是有原因的。
只可惜她对朝堂之事爱莫能助,便只有这样旁敲侧击提醒祖父多加小心罢了。
自从那次溺水管洛受惊,就一直神色怏怏,再见到管沅也只是淡淡打招呼,多余的话一概不说。
包括今日管沅的十三岁生辰。
“今日怎么还穿这样素淡。”
杨氏爱怜地抚着女儿的发,有些担忧地看着管沅的衣着打扮。
沁蓝的上裳绣着几丛百合,天水色的裙裾下是青花色的绣鞋。
管沅笑着摇头:“又不是整年大日子,难不成还要我穿大红大紫的。
娘亲,不过就是个小宴,太过正式刻板倒显得小家子气。”
“也好,”
杨氏顺着管沅的话一想也就释然了,“我私自做主请了永国公的次女,是想着她就要和你哥哥定亲了,最好能趁现在多走动熟悉。
到时候真的下了文定,反倒不方便。”
“我自然理解娘亲的做法,真下了文定,柏姐姐哪里还好意思来走动!”
管沅赞成地点头。
母女两正说着,就走到了管洛面前。
管洛先向杨氏行礼:“大伯母。”
“洛丫头身子好些了吗?”
杨氏温婉的笑容里是真切的关怀。
管沅瞥了眼母亲,也知道母亲的性格不记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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