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越来越近,却在院门口戛然而止。
一双黑靴踏进院子,似乎带了几分紊乱,几分急促。
柏柔嘉顺着那双靴子抬头——
她是快不行了,所以在做梦吗?
那年元宵节,他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她脑海里还是印下他鲜明的眉眼,一如此时她看到的。
“是你?”
那问句轻得就像哭泣,可是她的眼中没有半分泪意。
她不该也不会在此时哭泣。
因为他并不会同情她的泪水。
柏柔嘉跪坐在地上,张彩早就被她扔在一旁。
她再也没有气力支撑。
“有些房间的窗户上方,有机关,兴许有密室藏着东西,也要小心暗箭。”
柏柔嘉声音有些低哑。
管洌闻言,连忙吩咐属下去办,又派人押走张彩。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柏柔嘉咬着牙,凄然一笑:“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是你呢……
在我最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你……
难道,这就是天注定?
然而自尊不容许柏柔嘉就这么——
她手心的金属片,又嵌入几分,清醒再度回到她脑海:“给我找间房,我需要包扎伤口。”
管洌这才发现,她裙边还染着鲜血:“你受伤了?”
合作的时日不多,他却已明白,她虽沉默寡言不爱出头,却是个不轻易低头认输的性子。
如今——只怕伤得不轻。
“我让人腾一间房给你,再请个军医过来。”
管洌立刻就要去办。
“不用找军医!”
柏柔嘉急急拦着他。
管洌愣了一下:大约,她伤的地方不便让男子查看?
旋即释然:“好,我给你找间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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