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熟读医书,旁人只道他骑射绝群,却不知他在医术上的精湛造诣——只缘当日他母亲难产,他父亲进宫请旨把整个太医院都叫到靖安侯府,却还是没能挽救他母亲的性命。
他每回在外必点芙蓉糕,但每回都只尝一块——当日禾泸水边。
她拿蔗汁换了砂糖,在饴糖里加了少许白芝麻,而他一直记得这个味道。
他惯用左手,从握笔到弯弓到用刀——在庐陵时他还惯用右手,可前世去西北大营前。
刘瑜就已经下暗手废了他的右手,这辈子,他再没改掉用左手的习惯。
瑟瑟的秋风吹得管沅愈发泪盈于睫,终究生生忍住。
他的喜恶,是靖恭坊查的;而原因,却不是可以查到的。
他没有告诉她。
可是她还是知道,似乎不需要多肯定的缘由,她也能明白。
无需多言,心自知。
休沐日,接风宴设在马参将府上。
昨夜淅淅零零飘了些小雪。
今早太阳一出,阳面地儿的薄雪隐隐有化开的迹象。
管沅下了车,便见着马太太上前迎接。
“管姑娘来的真早,待会儿怕是要多等一刻了。”
马太太带了几分歉意。
“不妨事,我先前没帮上你们多少忙,这回总要帮着马太太多看顾几圈。”
管沅一行拨着手炉,一行走进马府。
待帮着打点过一些事宜后,管沅才发现人都陆陆续续到了。
席面一开。
那边戏台子便唱了起来。
男丁和女眷之间隔了一堵墙,便也不算违制。
盛阳坐在席间,看到摆在左手边的筷子。
看到凤临阁的点心,便了然于心这是阿沅的心思。
他不自禁抬头看向粉白的墙面,那边是女眷所在。
不知道她现下又在做什么……
这般想着,管进已经和他叙话起来:“我听说你住在县棱街,离管府不远。
你在大同也没什么亲友,有时间常来坐坐。”
盛阳淡然而有礼地谢过:“多谢管大人体恤。”
那边马参将又开始尽地主之谊:“盛世子点几处戏吧!”
盛阳推拒:“我在京中就不常听戏。
也不大会点,还是几位大人先来。”
周指挥使又来劝一番。
盛阳才点了两出。
他记得阿沅也不爱听戏,不过时下风尚如此。
去哪里宴饮都少不了戏班子,倒难为她每每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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