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把盛阳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
“盛世子留步,”
刘瑜摆出虚心的态度,“请盛世子教我!”
盛阳停下脚步,在转身之前,唇角勾起嘲讽的笑。
“刘公公说笑了,我哪懂什么。”
盛阳婉拒。
“盛世子不要过分自谦,你都不懂,还有谁懂?”
论自身能耐。
刘瑜远远谈不上;但他很会听人意见,比如焦孟关于王岳的意见。
他这句话,也是在向盛阳伸出橄榄枝。
就看盛阳会不会接。
盛阳转头望着皇极殿,双手在背后握拳:“人可以杀,但却不一定要昭告天下:人是你杀的。
刘公公还年轻,何苦背这么多骂名。”
那意思就是,你在这宫里还有得是日子混,别为这些骂名断了前程呀!
刘瑜若有所思:“借刀杀人?”
盛阳摇头:“这些人也不笨。
刘公公往那一站,他们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他也不再往深处说。
径自离去。
刘瑜没有很明白他的意思,决定再去找焦孟商量商量。
早得了消息的焦孟等在皇极殿外。
听了刘瑜的话,只是哂然一笑:“这还不简单,刘公公只要安排几个不靠谱的位子,给这些不靠谱的人,他们自然能觉出音来自请致仕。
到时候想动什么手脚,只要在他们回乡途中,神不知鬼不觉。”
“是呀!”
刘瑜恍然大悟,“这主意好!”
皇极殿内,百官满心雀跃地等待刘瑜被伏诛的消息。
一声唱喏之后,他们看清了走到前方台阶上的官服。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官服。
他们正要等王岳说话,才发现这个人不是王岳,是刘瑜。
“王岳结党营私,已经被皇上免职押往南京,永生不得回京。
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由咱家接任,”
刘瑜笑得别有深意,笑得十分欢畅,“还有几分调令,都是皇上的意思……”
刘阁老铁青着一张脸,抬头看着眼前平步青云的刘瑜,根本没心思听“皇上的调令”
。
谢阁老诧异地张大了平日里最能侃的那张嘴,说不出话来。
李西涯无声叹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又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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