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重心长地劝女儿。
“及笄也不算很晚,”
管沅轻描淡写地反驳,“而且,女儿不愿意嫁到大同。
爹爹如今在大同任职,可以后呢?定远侯府的根基在京城,说不定过两年爹爹就回京了。
遑论,”
她顿了顿,“对这些人我实在不满意。”
为今之计,只能把自己的标准故意抬高,否则再怎么解释,父亲都能抓住她的马脚——
被之前退亲的事伤的太深?那就更该尽快找个好人家,让仁和大公主府的人悔愧难当,证明自己有多炙手可热呀!
觉得自己年纪还小,不着急可以慢慢挑?事实上她已经不小了,明年就及笄了,亲事这种东西,当然是早定才好。
只有把标准提到无限高,才能让父亲说不了话。
“齐允钧,”
管沅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外茵茵绿草,“他的出身和能力,都是拔尖的。
我再不济也得嫁与他相当的,如果比不上他,可不被京城人嘲笑?到时候得意的还不是焦家和仁和大公主府。”
管进被管沅这个想法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他手上这些人和齐允钧相比——只怕比都不能比。
齐允钧十五的时候就是从四品官身,又是仁和大公主的长子,秋猎成绩也十分耀眼。
这般排算下来,就算回到京城,按女儿这个标准,选择的范围也很小。
“万一,找不到这样的人,你又该如何?”
管进不禁问。
管沅依旧一脸肃色:“找不到就一直找,找到为止。
爹,我知道您会说,日子是自己过,冷暖自知,不要考虑旁人怎么看。
恰恰正因为冷暖自知,爹爹可以不管我的意思把亲事定下来,但我开心与否,只有我最清楚明白。”
管进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你和你哥哥,怎么在亲事上都那么倔?你母亲性子最温婉不过,我当年也没像你们这样——”
“那是因为母亲很好呀,”
管沅俏皮地眨眨眼,“爹爹见过比母亲更好的女子吗?”
管进语塞。
的确,自己妻子的好他最清楚。
庐陵杨家,家学渊源,无论教子,还是理家,她都做得尽善尽美,对他又十分敬重。
他常年戍边,她更是一分怨言也无,守着子女孝顺长辈……
因此,这么多年,他从未生过二心,便连在大同也没有半个姨娘通房。
到底,还是洌哥儿和沅丫头遇人不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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